致顾之京  一九五四年二月十一日

之京吾儿:

  方才看到你九号写来的信。你走的那天,就接你三姊的信,说京中学习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紧张,很可以晚回去两天。可惜信迟了,你没有看见。现在只好说,早回去几天也好,收收心,恢复恢复体力,以便为人民服务。

  两位大夫昨日早晨六点四十分车离津;此刻你们或者已会面了,亦未可知。你走后此间的情形,她们会告诉你的。娘的牙并没有再往下掉。石榴不见了,吃了?扔了?我没曾问。日记本已捎去了。小褂可是还没有开始作。

  我的伤风并不重,可是拖拖拉拉一直闹了十来天;从昨日起(即是说两位大夫离开眼前的时候起),才觉着好上来。而且晚上还到高家韩家串了门;今日虽然刮大风,不曾出去,我仍然有病去身轻之感(指癣不成问题)。

  师院上课,展期至下星期一日,然而我在下星期五日才有课,于是乎我就可以安心休息七八天,这倒很不错!

  问你好。

爸爸字 二月十一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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