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卢季韶(继韶)  一九二二年五月十八日以前

季韶老弟如晤:

  前奉一函并拙作一首想已达左右,日前又得自京发明片,拳拳之意溢于言表。颓丧之馀得此,无异旱苗遇雨也。随近况如恒,惟读作两项功课,似较春日为长进。但连日又苦神经衰弱。此间友人皆谓是用脑过甚之故,理或然耶?

  伯兄处久未去函,以汴中有事,即来函未免能到耳。

  济垣女师校长风潮此刻尚未解决。然次箫已知难而退,覃教厅长亦愤而辞职。(代理厅长者为省署秘书齐徵,至中央所发表之谢学霖氏,一二日内尚不能来东也。)山东教育界北高师派之有今日,泰半赖次箫诸人之力,乃以一校长位置遽而起反噬之心,诵韩退之《柳子厚墓志铭》中“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诸句,不禁为次箫发无穷之叹也。刻次箫又回任省视学兼教育月刊主任,蜀不能得,且守陇耳。

  头痛不能多作书,草草达意。伯兄处不妨即以此邮示之也。专此布复,即候

文祺

顾随手启


  君培处恕不另函

  君培何久无信来耶 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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