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周汝昌  一九六〇年一月十一日至十八日

言兄座下:

  日昨匆匆作得一纸书,附年前所录小词三章,想已寄达。三数日来仍未晤及荫公,不悉事态进展已到何种程度。本可以稍迟作书,而今日星期,独坐无俚,头目昏昏,又不克读书作文,因取退笔写此一札。没要紧语,说也说不尽,不说亦无关系,不如不说之为妙,图得两家清静,相安无事(写到此忽有客来,遂阁笔,元月十一日午)。

  忽忽一周始终未晤及荫甫,时有琐事,加以雪后发动痼疾,此纸遂未续写。昨日上午荫兄拨冗到寒斋来,详谈一小时。关于言兄来津事,此间党政领导经荫公联系,已做出肯定之规定(此亦可谓急转直下也),下一步棋便是师大与京社人事科直接函商。惟荫公与不佞此刻反有顾虑:吾兄到此教书,每周五六节课(初步规定),决能胜任愉快,惟系内系外各种大会小会(此却不能以时数计算,年来会多,当在意中),以身体健康条件之故,能否一一参加?如其不能,殊多不便。京社比来又有何种情况?希速示知为盼。匆匆。此颂

日祺

顾随拜手 一月十八日上午


  教员宿舍在马场道,而中文系则在六里台,校车只有四班,往为早七时半,下午一时半,返为中午十二时,下午六时,亦不甚方便也。


  此间已停课考试,荫公说不佞可安心休息,静待二月八日上下学期课。若荫公则仍然忙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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