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卢伯屏  一九二五年七月八日

【原信缺前页】
  ……至再至三,此次亦不知能保持得原名否?

  脱稿尚不知何时;大约十日左右,可得端倪。尔时无论如何,必返故乡,与荫庭一聚。闲居甚念伊,只以写东西之故,遂尔割爱。荫庭必能谅我苦衷耳。

  弟虽无著作天才,然若专心致志,与近日中国作者相见于文坛诗国中,敌手大约亦无多。自去冬以至今春,遂无一篇成功之散文者,课程既忙,卷子又多之累耳。每念及此,心伤成痗。自五卅事件以后,日日读书,英译柴霍甫小说,已阅六七十篇。今兹操笔属文,文思亦颇不枯,则信乎粉条黑板之足以杀人也。“画地为牢期不入!”明知其为陷阱,而无术自脱,又不能决然舍去,奈何?!奈何?!

  此请暑祺

弟随拜复 七,八下午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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