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卢伯屏  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九日

屏兄:

  廿六日手书,今(廿九)晨接到。下定事都已一妥百当,欣然莫名!

  紫垣真怪物!何以忽有济宁之行?但此老以善走著名,久静思动,自是常情。惟所云请季弟赴东昌教英文与哲学一事,疑若可行。所以者何?此刻京中各大学,大约一半日内,决无开学之希望,季弟在京,亦甚无聊赖。何如出来一趟,虽不为赚钱,尚可增一番经验耶?至所云旱路难走一节,更不成问题。年前既有孙东阁之往,年后又有紫垣之来:足证阳关大道,尽可来去自由。吾兄以为然否?但不知报酬钟点都系何种条件耳。

  昨日得季弟寄来莎氏戏剧两种,尚未暇作复。兄如致京函,请代为声明。其实我亦应与季弟去信;不然,渠又将疑弟为“生了气”也。

  校事渐有头绪,惟赞庭以夫人病今晨返里。差幸少韩亦于今晨到校,校务负责有正式人员,弟可“一推六二五”也。连日以不得读书作文之故,见者皆谓弟精神甚健全。弟闻之一忧一喜。

  匆匆布复。

  即请教安

弟随顿 廿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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