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卢伯屏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十四日

屏兄:

  十二、十三两札,均悉。

  存款弟不知详数,故前书示尔。今知只馀十来元,便可不必为弟寄来。兄在平市既甚窘,似不如留此款为缓急之需为得计也。

  燕冀事辞开大佳。光远终非吾辈中人,何事共渠杂在一处乎?惟一师似属人地两宜,今兹兄又言不合势,岂师生间又有新隔膜也?图书馆事于兄最相当,惟苦无下手处耳。

  久不作书致杕生季韶,昨宵更深独坐,草成两函,所言亦不及什一。心田日趋荒芜,如何可言?!萼君久无信来,弟亦未去函。回忆夏中在平时,恍如隔世,不胜怆然?!弟性转变太快,而懒习又深,做事不能坚持到底,亦职是之故。惟有自知之明,奈不能改何?

  家大人自敝县县城财政局来一谕帖,谓已就局长之职;似腿腰诸疾,不足为患也。兄前函曾道及挂念,特闻奉慰。

  燕大事已去信商磋,尚未得回音,不知能成功否。但即使成功,宜去与否,亦仍是问题,缘弟终视六朝文学为畏途也。

  敝校寒假放两周星。弟届期旋里与留平,仍未决定。若以做事论,则似以留平为得计耳。

  阳历年假决赴平一游。当与兄一痛饮且做长宵之谈。

  此祝平安

小弟随复 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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