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卢伯屏  一九二八年五月二十六日第二书

屏兄如晤:

  今午发一函,谅到。

  弟近中除稍寂寞外,心情与身体均尚无甚不适,两日来译书进行亦顺利,惟日前以臀部生疮,已停顿数日,不然,此时工程已将过半矣。

  静极思动,偶阅报见有俄女士教授英俄文广告,弟颇思利用此假期多求一点知识;但不知这位洋太太本事如何耳。兹拟就英文信一通(内中却是吾兄口气),祈上课时顺便交给她。可惜她不露名,不然,弟便直接与她去信矣。她住崇内大街三一四号楼上,不知道叫什么东西,广告上只写着电东局一八九一。不知道她会说中国话不会,兄亦不便与她打电话。弟信中叫她直接复我,兄只把信加封送到楼上便妥。封上亦不必写什么。

  夜深,脑昏,写得太乱了。

  此请教安

弟随顿 廿六日夜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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