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周汝昌  一九六〇年一月七日

射鱼兄如晤:

  年前两奉手札,得悉种切,以须与荫甫兄面谈后方能作具体答复,故迟迟未报,谅之。荫公忙甚,虽同在一校一系,而往往一二周未能睹面,前日渠以事到小斋,始克详谈。此间需人甚殷,吾兄如能来极为欢迎。(来后在英语系或中文系任教,或两系兼任尚未决,此大细事,在兄俱不成问题,但视客观需要而定耳。)荫公是系主任,心情尤其迫切,言辞之间,大有恨不得文旌即日东指之意。惟按现下手续办事,须此间党组织与人事科与出版社组织与人事科联系,始能定局,个人意愿与私人交谊只起得辅导作用而已。想来荫公此刻正在作此工作,吾兄且少安毋躁。在新中国大建设处处感到人手不足之时,岂有怀才如我鱼兄而能被忘却?即有意高蹈避世,党与人民亦决不许可。今早又得五日来书,所云僵局与生活成问题,真虑之过也。草草。俟再见荫甫后详告一切。此颂

日祺

顾随拜手 一月七日午


  昨日下午到系做学术报告,自开会至散会前后共五个小时,今日疲甚,作书草草,职是之故。

又及 同日


  不佞寓马场道师大本校宿舍,而中文系则在六里台旧中日中学校址,往返颇感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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