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周汝昌  一九四八年三月十五日至十九日

  連日春陰,牽動舊疾,至不可耐。今日午眠又未成,乃更無聊賴,遂作此書。假使意興佳、精力足,當去讀書作文或不寫信與玉言耳。玉言曾說不佞觸處有鬱勃之氣,須知不佞所有工夫皆是在百無聊賴時用得,爭怪得其鬱勃耶?

  《小說家之魯迅》一文既蒙令兄抄出,原稿當得奉贈,惟抄稿亟望早早見寄,因有人索文,急切寫不出,即擬以此塞責也。(抄稿不知清晰否?)

  令兄所作詩甚工穩,斗膽更易數字,祈轉告,勿罪。字亦大佳,較之玉言爲有福。自信此語頗有老眼不花之致。玉言以爲然乎?否乎?

  大作“論曹雪芹”一文登出之後,胡適之極推許,曾有一短札致兄,亦載《民國日報》圖書版,不識曾見之未也?

  復活節日輔大可有七日假,到時如天氣體力俱允許,當往燕大一遊。Bus總站仍在東城青年會耶?出城上午何時有車?希告知。此上

玉言兄史席

顧隨再拜 三月半


  日前作得一信,忘記發出。雜劇已寫竟未?日來體中小不適,復活節日恐十之九不能出城。且輔仁雖放假,而中法與師大星期三五各有課,亦殊礙事耳。

隨 三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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