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盧伯屏  一九二三年六月十一日以前

杕生

振千

伯屏 三位老兄:

  得屏兄書知已遞辭職書,不知世明兄對此又持何種態度耳。

  杕生兄暑後取何行止,愚意不如賡續下去,然而局外人說話終是隔靴搔癢,未必中用耳。

  杕兄謂我修養出神經衰弱症,讀之不禁失笑。然細思則弟何嘗修養?每日茶煙不離口,夜深不睡而日出不起,凡此皆足以傷生,而我皆爲之,則我之病也不亦宜乎!

  昨日起忽又犯耳鳴,煩不可支。昨夜有友人邀我吃酒,亦涓滴未飲,可憐,可憐!又因煩故,陶集研究亦不能動筆。前日晚間草成一篇《這是幾年以前了》,雖然費了力氣,終究是西洋人打中國官話,全無是處,故亦不欲郵呈矣。

  此請刻安

弟顧隨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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