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盧伯屏  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八日

屏兄如晤:

  長函與五六兩日合函前後接到,勿念。長函寫得很好;差漏及累贅之語句都不曾有。

  接濟舜廷款事,我自然量力爲助。此刻我手下尚有四十元,但不知膠中此後是否能按時發薪,故不敢太慷慨地允許了。弟今年經濟甚形充足,惟用錢太無預算,故到此刻只有此數;不然,至少當有百元之譜耳。能幫多少,此刻既不敢定,且看年底能否發薪再做定規吧!無論如何,二三十元,是難不倒我的啊!請放心!

  關於季弟婚事,誠如來書所云,看來大非易事。可惜季弟並無作品,不然ㄐㄧㄢㄒㄧㄚ君性愛文學,得季弟之作品讀之,則兩人性情之接近,勝他人千言萬語矣。好在年假非遙,我無論晉京回家,都飛不過濟南去。等見了漢錫——或直接與ㄐㄧㄢㄒㄧㄚ君一談——再提具體的條件吧。這樣的事,也是急不來的。

  讀兄來信,省城似極安謐。何以今日下午又得一消息,謂形勢又變緊張呢?數日不得ㄘㄠ君信,又不知城外情形何似。殊令人代爲躁急。青島半月以來,情形甚佳,勿念。

  昨日寄去ㄜ國出版之明信片一張,想已入覽。

  盼兄來信。

  此請冬安

弟隨頓 十二月八日下午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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