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武杕生  一九二三年五月十一日

杕生兄:

  大約又有一禮拜未通信。

  前次大札中之批評,弟以爲如非甚恰當,至少亦有幾分理由。已抄出寄君培,不知渠讀後,又有何感想也。

  伯屏事,兄讀弟寄渠前後兩札,當了然。弟亦未免難爲情矣。此純出鄒少白之意,與弟可謂無干。然弟何以對十中乎?弟此時甚願不拘何處學校天外飛來一札,邀弟爲教員——庶可以脫此是非口舌之場。不然,百口何以自解乎?然天下事又焉得有如此如人意者?如有之,真可謂無巧不成書矣!(前次簫謂可代爲在北京打算一枝棲。然亦甚不可必也。)

  伯屏若離青,則下半年兄亦自未必再在青蟬聯矣;此尤足令弟負疚者也。唉!唉!然風雨飄搖,國且不國,吾亦不暇計及小事矣。噫!


  昨夜失眠,心甚煩躁,欲言不盡,搔首躊躇!

  此頌教祺!

君之好友    


顧隨 五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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