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盧伯屏  一九二五年五月末六月初

屏兄:

  前後諸手書併名片兩盒都照收,勿念!今早得曹君書,與兄函中所語大略相同。我何嘗跬步離青島?!大概一般阿Q怕我在暑假中取得濟城任何校中之位置——如兄年假中故事,故爲此言以悚我耳。無他也,兄宜自寬,勿過慮!

  此間學生亦並無拒我之表示,大半都甚歡迎我。我之不高興,乃自己內心問題,非外務所牽扯也。我本擬去青,自聞此謠,乃決計暑後留此不去,萬不致有他變,兄放心可耳。

  君培與兄之愛我,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不過方法不同耳。得暇當再寄長函,此刻事冗未能多書也。

  兄如有一線之希望,能在一中留住,仍以蟬聯爲是。非固與彼輩嘔此一口濁氣;謀事亦着實不易也。

  此請刻安

弟顧隨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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