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盧伯屏  一九二八年二月十七日(天津)

屏兄:

  昨日登車,一路平順,七時餘抵校。惟不知何故車上顛簸殊甚,頗以爲苦。校中諸事猶昔,兄可勿念。刻已領得薪五成,除與兄寄去卅元外,尚拿到廿元整數,又可支持許多時矣。

  文字學講義,商務館本,何者最佳?請兄示知。兄前在濟所編之講義,如現下不用,可先寄弟一觀。(但亦不忙;先示我商務館書目爲要。)

  稼軒詞已同凌鬥接洽印刷事宜否?

  登車前曾作一函致君培留直館中。不知君培今日曾否至館中。見此函後,渠又向兄作何語?望詳以示我。

  煒謨今日到校,見我尚似無甚隔膜。渠在此甚需我,故不能不有所顧忌。人與人關係,不大都類是耶?

  還吾尚在津,明日擬往訪。

  餘俟再函,先問刻祺。

弟隨再拜 二月十七日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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