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盧伯屏  一九二七年七月十五日

屏兄

季弟:

  今日上午,接得十四日明片一張,敬悉平安抵府,至以爲慰。

  到一個生地方去,須要過了許多日子,才能安下心去讀書或工作。我到問生這兒來已經一個月了,好容易才安下心去,似乎仍以不動爲妙;一動怕又心浮起來,好些時沉不下去也。我現在打算一個人蹲在問生屋裏不出門,十分悶了時,便一個人到公園北海等處去走走,君培也要不常來往。這樣雖然未必能有什麼成績產生出來,也未必十分有害。

  從昨日起,又想吃煙;但一吸便要頭暈,似仍以不吸爲是。近來總是這樣,幹什麼都不會有十二分的決心。

  軼歐又移住什麼地方?請來信示知爲要。

  季弟何以想起“手執鋼鞭將你打”?

  吉林事,回覆了沒有?

  此請居安

顧隨上 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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