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成都城也有別號一人一名。這是近幾年來,因了編制戶籍,尤其因了在財貨方面的行爲,便於法律處理,才用法令規定的。
-
照題目所標,應該先談衣,而後纔是食,纔是住,纔是行。但爲了暫時躲懶——不!不是躲懶,而是怕熱,乃取了一點巧,將一部分陳稿子翻出來加以修改,提前發表。
-
暑假旅行在歐美已成風氣,法國人對於這一點還算是比較後起的,但遠沒有到暑假時節,老早就甲問乙,乙問丙了:“你今年往什麼地方過暑假?”被問的乙丙,也會即刻答得上來,說他今年往麗芒,往安
-
序據父老之言,再據典籍所載,號稱西部大都會的成都,實實從張獻忠老爹把它殘破毀滅之後,隔了數十年,到有清康熙時代,把它縮小重建以來,雖然二百多年,並不是怎麼一個太平年成;光是四川,從
-
(一)車站上的離人淚天空中佈滿着奇特變幻的雲峯,把一顆赤日輕輕地籠罩着;微微底颳着些惠風,從樹葉中發出一陣陣的音調;枝頭的小鳥,也婉轉啁啾着,都蘊蓄着無限惱人的深韻;我在不經意中醉
-
於今將近四十年了,然而每每和幾位中學老同學相聚處時,還不免要追念到當時的監督——即今日之所謂校長——劉士志先生。
-
自己揹着因襲的重擔,肩住了黑暗的閘門,放他們到寬闊光明的地方去……——魯迅:《墳》象牙塔裏的
-
有一天,我和一位新同事閒談。我偶然問道:“你第一次上課,講些什麼?”他笑着答我,“我古今中外了一點鐘!”他這樣說明事實,且示謙遜之意。
-
塞納河穿過巴黎城中,像一道圓弧。河南稱爲左岸,著名的拉丁區就在這裏。河北稱爲右岸,地方有左岸兩個大,巴黎的繁華全在這一帶;說巴黎是“花都”,這一溜兒才真是的。
-
那簡直像夢一般地,她又從遙遠的地方飛回來了。她孩子似的撲向母親的懷裏,就把她那沾滿了塵砂的短髮的頭,埋在母親的胸前。
-
記得抗日戰爭勝利後的那一年農曆二月中旬,正當梅花怒放的季節,我應了江蘇省立圖書館長蔣吟秋兄之約,到滄浪亭可園去觀賞浩歌亭畔的幾株老梅,和蓮池邊那株人稱江南第一梅的胭脂紅梅,香色特殊
-
一今天演講這題目,一句話要聲明在前的,便是“下等小說”四個字,並不是個恰當的名詞,因爲“下等”二字,只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小說的本身是下等,第二種是看這項小說的是下等人,若要定一說爲
-
爲什麼要寫這篇東西?今天猶然存在於人們口中和地圖上的東門、西門、南門、北門乃至喚作新西門的通惠門,喚作新東門的武成門,喚作新南門的復興門,只是“實”已亡了,而這些“名”,說不定還
-
豈明先生:在長安道上讀到你的《苦雨》,卻有一種特別的風味,爲住在北京的人們所想不到的。
-
成都是中國西南部一個古城。還在三千多年前的部落時代,已有相當高的文化。那時部落號爲蠶叢氏,國名叫蜀。
-
題簽如今的東京,就是疇昔的江戶,疇昔江戶的一切,都早已裝進了史的卷帙。東京,在我腦中印記着的東京,現在也只剩了一些模糊的朦朧的輪廓,斑斑塊塊,正如行將發散下去的古帖了。
-
雲岡石窟的莊嚴偉大是我們所不能想象得出的。必須到了那個地方,流連徘徊了幾天、幾月,才能夠給你以一個大略的、美麗的輪廓。
-
吳萍郢火慄四君近年來爲家人的衣食,爲自己的職務,日日地忙着,沒有坐下閒想的工夫;心裏似乎什麼都有,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
一韓學監七八年以前,我正在城北的F中學裏讀書。那時我不知怎樣會成了全校的一朵異花,不,也可以說是三百多同學的矢的。
-
前天你們查先生來電話要我講演,我說但是我沒有什麼話講,並且我又是最不耐煩講演的。
-
蘇州!誰能想像第二個地名有同樣清脆的聲音,能喚起同樣美麗的聯想,除是南歐的威尼市或翡冷翠,那是遠在異邦,要不然我們就得追想到六朝時代的金陵廣陵或許可以彷彿?當然不是杭州,雖則蘇杭是
-
白蟻祖父不歡喜屋邊種樹,院裏蒔花,園中長草。而我自幼便愛花木果樹以及蟲鳥。少時讀書,記得“鳥雀之巢可俯而窺”的句子,頗爲神往。
-
雖是清晨,鄉道上被毒熱的太陽蒸曬着,塵土一個勁兒向人的鼻孔、喉嚨裏鑽入,又熱又辣的窒息般的氣味,使坐在二把手車子上的曉然不住地乾咳。
-
你們不要說我沒有說什麼新話,那些舊材料我卻重新安排過了。我們打網球的時候,雖然雙方同打一個球,但是總有一個人能把那球打到一個較巧妙的地點去。
-
花也憐儂所作《海上花列傳》,現由上海亞東圖書館標點重印。當其清樣打成時,恰巧我經過上海,館中就把校閱清樣這一件事囑付了我。
-
現在受過新式教育的人,見了無論生熟朋友,往往喜歡你我相稱。這不是舊來的習慣而是外國語與翻譯品的影響。
-
一先生的故鄉西曆一八六六年,在民國紀元前四十六年,就是清同治五年,陰曆十月初六日,先生生於廣東香山縣的翠亨村。
-
“省會”,在我們江蘇人說來,是南京的代名詞,而我卻把它用作一九五六年八月“江蘇省第一屆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的簡稱;所謂“側記”者,是一種側面的瑣碎雜記,蒜皮雞毛,無關宏旨,只給
-
——獻給忘年的好友S那個二十歲時便在歐洲露了頭角、被目爲繪畫天才、後來又經過十多年的苦作、現在正是藝術學院教授的李元瑜,兩手提了兩隻水桶,從河邊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地走回來了。
-
它在柔美風韻之外,還帶有一種描寫不出奇異的美;甜蜜的,迷人的,最引人發笑的,然而是這樣的動人的情緒又會使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