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卢伯屏  一九二九年端午节日

屏兄:

  前上一函,谅已到达。气逆病已大愈否?至念。弟咳嗽已减轻,想是忌烟之功效。茶烟酒三者皆富刺激性,俱不利于气管食道,吾兄似亦以少近为宜耳。

  津校勉强发下五月薪一月。平中何如?总之,生今之世,而服务教育界,真如哑子吃黄柏,有说不出的苦而已。

  连日与季弟大打乒乓球。吾两个——季弟与我——恰是敌手,打起来有得心应手之乐;惟无一固定闲室可供常嬉为可恨。兄不打球者大约已近年馀,眼生手生,恐非吾二人敌手矣。其有“髀里肉生”之叹乎?!

  今日端午,因昨日一雨,遂不苦暑。晨起见楼外马缨已着花,嫣然可爱。近中不知何故对于马缨,最为关切。会馆中马缨已开花否?下月当能伴兄在花下喝汽水也。

  今日拟再致杕生一函。

  此祝康豫并候节祺

弟随白 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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