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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久久地躑躅在臨汾車站附近,孤獨、焦煩,不時把行李捲從一隻手轉到另一隻手。我剛下火車,要到城裏去找八路軍總部,可是天還不亮,不能進城,想先找地方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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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羣衆行爲看起來,中國人是最殘忍的民族。照個人行爲看起來,中國人大多數是最無恥的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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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聽說義大利的天就比別處的不同:“藍天的義大利”,“豔陽的義大利”,“光亮的義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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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裝點這悽清的除夕,友人從市集上買來一對紅燭。劃一根火柴,便點燃了,它的光亮立刻就劈開了黑暗,還抓破了沉在角落上陰暗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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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山道呀,老是保持着這樣的靜寂。想起來,是那一晚,海上風狂浪大的時候,你立在那峻峭的山崖上頭,高聲地呼喊着你姐姐底名字,那時候,你底聲音該是如何地淒厲,使我疑心你真是瘋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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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m-um,xe-xo!O-ai-io,xe-xo!Lazhosor-ia,la,la,Ginrla,min’rla!”“Laxuilaogiaky-ba!”“Xum-u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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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閱歷經驗的老前輩,對於出遠門的子弟常叮嚀訓誨,說你在輪船上或火車上,如看見有竊賊或扒手正在那兒偷竊別個乘客的東西,你不但不可聲張,並且要趕緊把眼睛往旁急轉,裝作未曾看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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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苦學生的時代,經濟方面的最主要的來源,可以說是做家庭教師。除在宜興蜀山鎮幾個月所教的幾個小學生外,其餘的補習的學生都是預備投考高級中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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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第六次全國勞動大會開會的日子那年,我十九歲。一天,國民黨特務把我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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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是春光來了,但這樣荒涼寂寞的北京城,何曾有絲毫春意!遙念故鄉江南,此時正桃紅柳綠,青草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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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有許多起死回生的故事,其中包含了大量的神話成分。我們從來都把這許多故事,當做無稽之談,不去注意它們。但是,最近知道,保加利亞醫生竟然救活了死去二十分鐘的人,這就不能不引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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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和一位新同事閒談。我偶然問道:“你第一次上課,講些什麼?”他笑着答我,“我古今中外了一點鐘!”他這樣說明事實,且示謙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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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參加了一個討論會,討論趙樹理先生的《李有才板話》。座中一位青年提出了一件事實:他讀了這本書覺得好,可是不想重讀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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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賢傳都教我們少說話,怕的是惹禍,你記得金人銘開頭就是“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戒之哉!無多言!多言多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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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時代事實上總有許許多多不滿現狀的人。現代以前,這些人怎樣對付他們的“不滿”呢?在老百姓是怨命,怨世道,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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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下午,在桂林,我看見了我以爲就是彭貝末日的那麼一種大火。半晴的天,已經全瞑了;頂強烈的風,倒彷彿沒有什麼動展,整個的空間被黑的煙,白的煙蓋得滿滿的,她們好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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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走過很長很長的路;想象中的路也有很遠很遠。別人指示過我不少的路,在書上,在圖畫裏,我還看見或意會過許多的路,路實在是很多,但我從來不能記憶那些路的名字(那些路都有名字嗎?)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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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兄:你還記得在南京,不,在這個廣大的世界上,有一個你曾繫念過的人:你曾爲他祝福,希望他生活下去,得到生活,……並且他也是一直的在繫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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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不知爲了什麼,繞着迴廊走來走去的踱着,雲幕遮蔽了月兒的皎靨,就連小星的微笑也看不見,寂靜中我只渺茫的瞻望着黑暗的遠道,毫無意志地癡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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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捲土揚沙的怒吼,人們所幻想的璀璨莊嚴的皇城,確是變一片曠野無人的沙漠;這時我不敢驕傲了,因爲我不是一隻富於沙漠經驗的駱駝——忠誠的說,連小駱駝的夢也未曾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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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從哪裏說起?等到你要說話,什麼話都是那樣渺茫地找不到個源頭。此刻,就在我眼簾底下坐着是四個鄉下人的背影:一個頭上包着黯黑的白布,兩個褪色的藍布,又一個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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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要結婚了,南方的朋友寄給我一顆紅豆。當這小小的包裹寄到的時候,已是婚後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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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火一樣燃燒着的遊行隊伍裏走出來,渾身發燥,胸口跳得厲害。迎面起了風,一陣落葉撲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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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是世界上名聲壓得倒人的一個學府。牛津的祕密是它的導師制。導師的祕密,按利卡剋剋教授說,是“對準了他的徒弟們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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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心:在我心境萬分沉悶時候,接到你由豔陽的南方來的信,雖然只是潦草幾行,所說的又是淒涼酸楚的話,然而我眉開眼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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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慘黃的燈光,看着一根根發顫的絲,聽得街頭漸漸變爲沉寂,幾乎連一葉落地的聲音也竟能聽出—於是,我知道夜晚已深,一天,將要過去到遠遠的望不見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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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常喜說一個故事:二十年前有位新到法國的中國學生,住在巴黎近郊某“市鎮”,一天,騎了一輛腳踏車在寬闊平坦的人行道上行馳,遇着一個警察把他攔住,指手畫腳說了好一會,而這位中國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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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幾天和幾位朋友談天,有一位朋友大發其“保存國粹”“反對外國”的宏論。他說:“現在有許多人,無論什麼事,都覺得外國人的好,中國人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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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下午參觀了布爾穴俘公社之後,由莫斯科的郊外回到城內,順便彎到紅場,去看列寧的墓,因爲這墓在下午五時後纔開放給大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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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晨5時起牀,6時半到綏遠車站,預備向包頭走。因二次車遲到的緣故,等到8時半方纔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