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雅被抓走的那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喧嚣的煤场获得了难得的宁静。宁静的夏日适合生长淡淡的忧伤。严有方望着窗外飘落的小雨,细数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不知道对眼下的平静是知足还是该担忧。
一辆检察院的警车像一个不速之客一样开进了院里,由远及近,打破了雨天的宁静。从车上下来了几个着装的检察院的人员,在矿保卫科长的陪同下,走进了北坎分公司办公楼,奔向了二楼王琪雅的办公室。一会儿,在检查院工作人员的陪护下,王琪雅走出了办公室。严有方看到,一向优雅的王琪雅完全乱了阵脚,脸色煞白,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迷茫与绝望。脚步渐远,在两个警察之间,留下一个女人凄清、颤抖的背影。
很快,王琪雅的案子很快水落石出,王琪雅拿了单位的两万多元的煤炭销售款没有入账,而是用于给孩子治病。人们议论的焦点是王琪雅算贪污算挪用公款还是算渎职,根据相对罪名做出相对应的处罚,是判刑还是开除公职还是该免职……反正,王琪雅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王琪雅的案子并没有按人们为他想到的地方,却到了另一个地方,在检察院被审查了一个多星期后,王琪雅不堪压力,精神病发,被移送到了市精神病医院。
王琪雅的案子像一片巨大的阴霾,跟煤场上空漂浮的煤灰掺杂在一起,在北坎分公司的上空飘扬,压得整个公司燥热而阴郁。
张根发找到严有方,说:“你看,王经理出事后,经营经理的位置一直空缺,上面的意思派一个人来,我没同意,你有没有那样的意思,你若有意愿的话,我为你争取。”严有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经营经理,这是自己想都没有敢想过的事情。故意卖了个乖,说:“那要看你张经理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张跟发胸有成竹地说:“年轻人,只要肯努力,一切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