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我相信我后天一定会好了,这回害的是“神经性匍行疹”(不知有没有写错),搽了点凡士林,渐渐在瘪下去。最苦的是左臂,因为胁下也生着,酸麻得抬不起又放不下,无论坐着立着走着睡着,总归不知道安放在什么地方好,现在已好多了。事情仍旧每天在做着。

  对于《威尼斯商人》的迄今仍未完工,真是性急得了不得,可是没法子,只好让它慢吞吞地进行着。无论如何,过了这个星期日一定可以寄给你看一遍,比起梁实秋来,我的译文是要漂亮得多的。

  我爱你。

鬣痢头 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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