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来很容易倦。夜里看书看到十一点钟,简直没法再看下去,勉强再挨了半点钟,才无可奈何地睡下。嘿,昨夜出了一件事。正在熟睡之际,忽然有很大的POP!!一声,把我惊醒,吓得在床上跳了三跳,疑心是被头里放着一个气球,因为翻了个身把它压破了;当然不会是炸弹吧?也许是□□□(不甚雅驯,故抽去)?也许是……可是这些假设都不合事实与逻辑,因此我亮了电灯披了衣裳起来察看,门角落里床底下都看到,可是找不出什么问题来,一直找到天亮,才发现……你猜是什么?要不要我告诉你?原来是……原来是我的心碎了,当然是因为你虐待了我之故。
不要胡说!
因为要赶着完成那部“巨著”,被驱得团团转,这种工作你做上一天(假定你做得来的话),一定要发神经病。还要改函授学校课卷。一位常熟的仁兄,英文字写得很像你,写的什么我懂都不懂,真是宝货。
我希望世界毁灭。明天星期,hurrah!这个星期过去得真慢。
所有的人都像臭虫,宇宙是一个大的臭皮囊。
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