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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真斯編)歐美人總愛談東方的事情,尤其是東方的藝術,東方的哲學和文學等。可是他們對於東方的瞭解常有欠缺透徹的地方;或者因爲他們不能夠十分明白我們這古色斑斕的東方,所以在他們心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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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小品文以來,就有許多小品文的定義,當然沒有一個是完完全全對的,所以我也不去把幾十部破書翻來翻去,一條一條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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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文壇上居於權威者地位的文藝雜誌LaRevuedesDeuxMondes最近披露發現有一部拿破崙著的小說,書名是《克利遜同厄熱尼》(ClissonetFvgenie),原稿從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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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本新書,七十年前這書曾引起俄國出版界極大的注意,當時讀者對於這本書的熱烈歡迎是屠格涅夫任何一本小說都沒有受過的,然而屠格涅夫,托爾斯泰,陀思多而夫斯基的讀者一天一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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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們底駱駝號叫着,你懷着熱情奔來就我,啊,你還記得麼?我從我父親底匣子裏偷出了香料和珍珠,曾以之持贈你呀!你那時是表現了嬌羞與驚異,從你底臉上浮起了如嬰兒般的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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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們是怎樣地失望了於我們自己製造出來的夢境呢?至少,在我,當那疲倦之感偷偷地襲入了我底心底,我是這樣地懺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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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夜之子。我們底生活是黑暗和恐怖。我們,從我們底第一世祖先,就是俯伏着在這黑暗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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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確,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請收回你底手罷,我沒有。真可憐呢,也許我比你更爲貧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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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萬物都是欣欣向榮、肥壯飽滿的季節。但是,乍冷乍熱的天時,使人們全染上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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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的人們又尖着嗓子唱起那猥褻的小曲來了:“奴在呀,房中呀,打呀—牙牌呀……”模仿着女人們底聲調,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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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我攙着他出了簡陋的茅屋,一直向着太陽斜落的方向走去。塌鼻的老婦人和幾個不解事的小孩一直把我們送到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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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急風吹着橫雨,中間還雜着雪粒,滴滴地敲到破了玻璃的窗門上;浪和潮在巖頭碰擊,增加着煩躁和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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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一條污濁的河,緩慢而迂滯地流去;生活,在這中間,就變成一堆污爛的泥團了。我翻開我底手記冊,想從裏面發現一點可以記念的過去,如同一個將要窒息的人渴望着一口新鮮的空氣,或者一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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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看見一些影子,這是一些幽靈般的影子,它們纏着你,使你苦惱。它們在你眼前晃動,在黑暗的角落裏發閃,並且有時也幻出怪異的形狀,使你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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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束裝前行,但逡巡而不能前進。記一記罷,我們曾做過怎樣的夢。記起少年之日的夢境,一個人往往是若有所失而感覺惆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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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望着雲,於是,我沉默了。我有了一個思想。人們哀悼着生活如同浮雲,但是,有的人卻是在生活中思念着天邊的雲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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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從遠方,我記憶着故鄉的村。我如同被扔出了池塘的魚,在枯燥的土地上,快要乾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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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從那土地上生長出來的孩子,然而,我是這樣深地記憶着那土地。我底記憶是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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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當中國共產黨代表十二人在上海開第一次代表大會,正式建黨時節,我正由法國阿爾卑斯山中一個小城的一所公立中學,遷到山下一個相當有名的大城格羅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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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容易的過去了。今天是民國九年一月四日,新年的最新的星期日,卻正是我們《星期日》週報第二十六期《新年增刊號》發行的時候,又是我們《星期日》在這新年裏與諸公第一次的新見面,謹祝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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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熱是真熱。即以着筆之今日而言,在上午八點鐘,平常家用之寒暑表上,水銀已上升到八十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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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壬寅春節是我國在連續三年大災害之後,決可轉入一個上好年景的年頭。爲了表達我至誠祝願,因擬一副春聯,安排過春節時,貼在我菱窠的木板門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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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晨七時,聽見起牀鍾,在牀中轉動一下,跳起,穿衣服。這種宿舍沒有洗面間,取出一小管的用剩牙膏,用剪刀剪開,把內容拆出,今天用光後,再沒有牙膏用了,坐下來寫一封信給廣州羅宗洛,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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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的蘇高子居來了一位賓客,他是一位教育家,他說,他在辦一個教育機關,近來發起一個衛生實驗模範區,要請我去當主任,本來他先找到一個某醫師,某醫師從前爲他們講演過醫學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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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院子裏的一棵小菊花總算開了幾朵小花,讀陳長衡的走投無路的人口論,嘆了一口氣,到了薄暮,坐公共汽車,看見有一個青年上來,開着一本新出版的《文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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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極樂之根源莫如愛,天下極苦之根源亦莫如愛。然苟得愛之勝利,則雖極苦之中有極樂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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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試冷眼觀察國內外有學問的人,有擔任大事業魄力的人,和富有經驗的人,富有修養的人,總有一個共同的德性,便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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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尋常大概都知道敬重“勇氣”和敬重“正氣”。昔曾子謂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嘗聞大勇於夫子矣: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從理直氣壯中所生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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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前天(二十一日)上午寫《到新加坡》那篇通訊時,不是一開始就說了一段平風浪靜的境界嗎!昨天起開始渡過印度洋,風浪大起來了,船身好像一蹲一縱地向前邁進,坐在吸菸室裏就好像天翻地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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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月六日)下午兩點鐘,佛爾第號可到意大利的布林的西(Brindisi),算是到了意大利的第一商埠,明天中午可到該國名城威尼斯(Venice),那時記者離船上岸,此次近三萬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