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魯迅先生的未完成的作品,似乎已經有人提到,手邊沒有書籍,不能確切徵引。其中以劇本《楊貴妃》爲最令人可惜。魯迅先生對於唐代的文化,也和他對於漢、魏、六朝的文化一樣,具有深切的認識
-
魯迅先生常說:“許多往事,知道的人浙漸少了,要是不趕緊寫,實在是可惜的。”但是他的生活,永遠在思想的鬥爭中,似乎無暇記述這些往事,他的願望並沒有充分地達到。
-
——在先生逝世五週年紀念會講紀念魯迅先生,我想,最好用學術演講。今天有曹靖華先生講“魯迅與翻譯”,郭沬若先生講“魯迅與王國維”,都是極有價值的演講。
-
不曉得你們這兒的兵怎樣,據我所看見的大都是面黃肌瘦,一層皮子包着突出來的骨頭。至於我們那兒的也差不多,也是一層皮子包着突出來的骨頭的,可是滿臉卻罩着的是一層慘白的菸灰色,——大家都
-
由宣化到張家口,不過半小時;下午7時35分開車,8時便到。飯後,到日新池沐浴。臨時買了一瓶消毒藥水,店夥竟以爲奇,不知如何用法。
-
從雲岡歸來,天已將黑了,忙了半夜,才把那封信整理好奇上。——說整理,因爲在雲岡的幾夜,已經陸續的寫了不少。
-
烏鴉是那麼黑醜的烏,一到傍晚,便成羣結陣的飛於空中,或三兩隻棲於樹下,“苦呀,苦呀”的叫着,更使人起了一種厭惡的情緒。
-
一別了,我愛的中國,我全心愛着的中國。當我倚在高高的船欄上,見着船漸漸的離岸了,船與岸間的水面漸漸的闊了,見着許多親友揮着白巾,揮着帽子,揮着手,說着Adieu,Adieu!①聽着
-
口頭上慷慨激昂的人,未見得便是殺身成仁的志士。無數的勇士,前仆後繼的倒下去,默默無言。
-
我剛剛從漢林路的一個朋友家裏,遷居到現在住的地方時,覺得很高興;因爲有了兩個房間,一做臥室,一做書室,顯得寬敞得多了;二則,我的一部分的書籍,已經先行運到這裏,可讀可看的東西,頓時
-
謝六逸先生是我們朋友裏面的一個被稱爲“好人”的人,和耿濟之先生一樣,從來不見他有疾言厲色的時候。
-
蘇州這個天堂似的好地方,只要你逛過一次,你就會永遠地愛上了它,會久久地想念着它。
-
中國的紳商,中國“孔孫道統”的忠實信徒,不是說和平是中國的民族性麼?然而社會鬥爭太劇烈了,短兵相接的陣勢太緊張了。
-
房龍的《世界地理》,一本值得讀第二遍的書,這樣的書現在太少了,尤其是中國人自己的創作。
-
——對於首甲等的批評去年年底,芸生在《文學月報》上發表了一篇詩,是罵胡秋原“丟那媽”的,此外,罵加上一些恐嚇的話,例如“切西瓜”——斫腦袋之類。
-
西洋中古時期的武士道的沒落,產生了堂吉訶德那樣的戇大。他其實是個十分老實的書呆子。
-
當我開始我的社會生活的時候,正是中國的“新文化”運動的浪潮非常洶涌的時期。爲着繼續深入的研究俄國文學,我剛好又不能不到世界第一個“馬克思主義的國家”去。
-
一出滑稽劇就此閉幕了!我家鄉有句俗話,叫做“捉住了老鴉在樹上做窠”。這窠始終是做不成的。一個平心甚至無聊的“文人”,卻要他擔負幾年的“政治領袖”的職務。
-
財神菩薩統治着中國,他們說:誰的洋錢多,神通大,誰是主子。但是,反抗着這些中外大小一切種種的財神,——可早就有了個反財神出現。
-
一一知半解的“詩話”北河沿的兩岸,積雪還未全消,我和思永從東華門到鐘鼓寺,沿途喋喋雜談。
-
前次的《夜話》曾經提到《揚子法言》中的一句話—“顏苦孔之卓也”。當時因爲篇幅的關係,沒有對這句話做什麼解釋。後來有幾位同志提出建議,要求把這句話的意思,做一番必要的說明。
-
有兩種人時常爲文章所苦。一種是工作特別忙的人。他們安排不好時間,有很多思想和意見,也有很多材料和觀點,裝滿在腦海裏,就是寫不出來,覺得非常苦惱。
-
假如有人問:你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婦女是誰呢?我將毫不思索地立刻回答:是我的母親,死去的母親。
-
坐了學校的公共汽車出城,路上看見西山,想起鄉前輩某先生的兩句詩:“一日看山三百里,古人無此快哉遊。
-
餘之竹庵在李廣橋西街,街之東西兩側即原輔大男女院所據之恭、定二王府。玉言來書考定,恭、定二王府原系曹氏府邸,則述堂十年來乃與雪公故居鄰,又曾數至大觀園中,亦曾一出《紅樓夢》書所言“
-
夏丏尊先生是一位理想家。他有高遠的理想,可並不是空想,他少年時傾向無政府主義,一度想和幾個朋友組織新村,自耕自食,但是沒有實現。
-
生長在大江北岸一個城市裏,那兒的園林本是著名的,但近來卻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聽見過“我們今天看花去”一類話,可見花事是不盛的。
-
早就知道潭柘寺,戒壇寺。在商務印書館的《北平指南》上,見過潭柘的銅圖,小小的一塊,模模糊糊的,看了一點沒有想去的意思。
-
“廢話!”“別費話!”“少說費話!”都是些不客氣的語句,用來批評或阻止別人的話的。
-
中國讀書人向來不大在乎東西。“家徒四壁”不失爲書生本色,做了官得“兩袖清風”纔算好官;愛積聚東西的只是俗人和貪吏,大家是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