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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这是一个多么美而浪漫的名词!我们读过《洛宾荷德》的民谣禁不住爱那群绿林的豪客,读过摆伦的诗TheCorsair大约也不免要爱那海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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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脚骨”——读若Phacahkueh,是我们乡间的方言,就是说“无赖子”,照王桐龄教授《东游杂感》的笔法,可以这样说:——破脚骨官话曰无赖曰光棍,古语曰泼皮曰破落户,上海曰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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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不是一件很可爱的东西,但我们在做小孩子的时候都有点喜欢他。我同兄弟常在夏天乘大人们午睡,在院子里弃着香瓜皮瓤的地方捉苍蝇,——苍蝇共有三种,饭苍蝇太小,麻苍蝇有蛆太脏,只有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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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安市场的旧书摊上买到一本日本文章家五十岚力的《我的书翰》,中间说起东京的茶食店的点心都不好吃了,只有几家如上野山下的空也,还做得好点心,吃起来馅和糖及果实浑然融合,在舌头上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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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处地方,在我都是可以怀念的,——因为恋爱的缘故。第一是《初恋》里说过了的杭州,其二是故乡城外的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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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十四岁,她大约是十三岁罢。我跟着祖父的妾宋姨太太寄寓在杭州的花牌楼,间壁住着一家姚姓,她便是那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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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〇一年的夏天考入江南水师学堂,读“印度读本”,才知道在经史子集之外还有“这里是我的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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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光”上见到仲贤先生的《十五年前的回忆》,想起在江南水师学堂时的一二旧事,与仲贤先生所说的略有相关,便又记了出来,作这一篇《怀旧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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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郝秋圃君的杂感《听一位华侨谈话》,不禁引起我的怀旧之思。我的感想并不是关于侨民与海军的大问题的,只是对于那个南京海军鱼雷枪炮学校的前身,略有一点回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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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女孩子,在小学校里读书。她们对于别项功课,都还没有什么,独怕的是体操。每天早上她们叫母亲或哥哥代看课程表,听说今天有体操,便说道这真窘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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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子字霓荪,生于中华民国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午后十时,以民国十八年十一月二十日午前二时死亡,年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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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孔德学校旬刊》第二期于四月十一日出版,载有两篇儿童作品,其中之一是我的小女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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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傍晚,妻得到孔德学校的陶先生的电话,只是一句话,说:“齐可死了——。”齐可是那边的十年级学生,听说因患胆石症(?)往协和医院乞治,后来因为待遇不亲切,改进德国医院,于昨日施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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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与尺牍是文学中特别有趣味的东西,因为比别的文章更鲜明的表出作者的个性。诗文小说戏曲都是做给第三者看的,所以艺术虽然更加精炼,也就多有一点做作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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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言,“以鸟鸣春。”现在已过了春分,正是鸟声的时节了,但我觉得不大能够听到,虽然京城的西北隅已经近于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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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住过六年,但只在东京一处,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其时正是明治时代的末期,在文学上已经过了抒情的罗曼主义运动,科学思想渐侵进文艺领域里来,成立了写实主义的文学,这在文学史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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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略谈中国的俳文,这件事却是不大容易,因为古人对于俳谐这东西大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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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中国游戏文章,常想到日本的俳文,虽然讲起俳文又非回到游戏文章上来不可,这样说法似乎有点缠夹,但这是事实如此,因为俳文的根源可以说是本在中国,然而两者在本国文学上的地位却又很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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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督庐日记抄》卷十三,光绪丁未四月下云:“初七日,往返田塍,见野花,指问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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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偶读陆祁孙的《合肥学舍札记》,卷一有都门旧句一则云:“往在都门得句云,栗香前市火,菊影故园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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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修甫著《武林市肆吟》百首,其九十一云:“纸筩樟屑火微熏,药气烟浓夜辟蚊,胜卧清凉白罗帐,青铜钱止费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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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夏天,时常想起东京的夜店。己酉庚戌之际,家住本乡的西片町,晚间多往大学前一带散步,那里每天都有夜店,但是在缘日特别热闹,想起来那正是每月初八本乡四丁目的药师如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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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庵梦忆》在乾隆中有两种木刻本,一为砚云本,四十年乙未刻,一卷四十三则,一为王见大本,五十九年甲寅刻,百二十三则,分为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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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凉,王母暴已过,我年例常患枯草热,也就复发,不能做什么事,只好拿几种的小话选本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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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晓林著《念堂诗话》卷二中有一则云:“《日知录》谓古卖糖者吹箫,今鸣金。予考徐青长诗,敲锣卖夜糖,是明时卖饧鸣金之明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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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圣贤喜言尧舜,而所说多玄妙,还不如大禹,较有具体的事实。《孟子》曾述禹治水之法,又《论语》云:“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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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堂全书》十年前购得一部,共一百六十本,堆放书架上,有望洋之叹。不佞不懂经学,全书中精粹部分以是不能了解,以前陆续抽读的只是尺牍随笔杂抄笔记这一类,大都是曲园先生业余遣兴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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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收得佟世思著《与梅堂遗集》十二卷,附《耳书》《鲊话》各一卷,系其六弟世畿所编集,有康熙辛巳序,但刻板似在雍正时,王渔洋序文署名已避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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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山居士曹庭栋所著书,寒斋只有《逸语》十卷,《永宇溪庄识略》六卷,皆乾隆时原刻,《老老恒言》五卷有两种,其一为光绪己卯孙氏刻本,收在槜李遗书内,其二题光绪癸卯偶园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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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日本文学作品,由本国人翻为汉文,木刻出版者,在江户时代中期大约不很少,我在北京所见已有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