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早在期望中收到你的信(十日写寄),我欢喜的读着,你的心情似乎也能稍安了,但不知是否骗人安心,所以这样说,而实则勉强栖息在不合意的地方。
兼士,伏园先生已动身来粤也未?如要翻译,我可以尽义务的。
广州国庆日也和北方不同,当日我也寄你一信说及,想当早已收到了。
中山大学停一学期,再整理开学,文科主任的郭,做官去了,将来什么人来此教授,现尚未定。你如有意来粤就事,则你在这里的熟人颇不少,现在正是可以设法的时候,但这自然是现在的事万难再做下去的话。
昨星期日的上午及晚上,今晚,偷空凑了一篇文章寄上,可以过得去就转寄上海,否则尽可作废。
我校的舍监自行辞职,跑到政府里做女书记官去了。一时请不着人,就要我兼尽义务。明天她去到任,据说暂时还在这里帮助,等聘着人再去,不知确否。
我自己在这里也没有好坏可说,各班主任多不一致,对于训育,甚无进展,而且没空闲,机心甚令人厌,倘有机会,不惜舍而之他也。
现甚困倦,如再有话,下次续写。
YOUR H. M.十月十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