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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死了,我們再也聽不到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了;但靜靜的想着時,我們彷彿還都聽見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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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帝國主義”的口號曾經通行過幾年,當時甚至於將軍和紳士都爲着要變成忠實同志或是“革命軍人”起見,也高喊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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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一個秋夜,我和P坐在他的小書房裏,在暈黃的電燈光下,談到W的小說。“他還在河南吧?C大學那邊很好吧?”我隨便問着。“不,他上美國去了。”“美國?做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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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的大,我這兩年才知道。從前只知重慶是一個島,而島似乎總大不到那兒去的。兩年前聽得一個朋友談起,才知道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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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上帝面前,懺悔這如焚的惆悵!朋友!我就這樣稱呼你吧。當我第一次在酒樓上逢見你時,我便埋怨命運的欺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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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花又名金腰帶,是一種小型灌木,往往數株叢生,也有獨本而露根,伸張如龍爪的,姿態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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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好,乞巧望雙星。果切雲盤堆玉縷,針拋金井汲銀瓶。新月掛疏櫺。”這是清代沈朝初的《望江南》詞,是專爲七夕望牽牛、織女二星乞巧而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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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干年以前,我曾和幾位老友遊過一次富春江,留下了一個很深刻的印象。我們原想溯江而上,一路游到嚴州爲止,不料遊侶中有愛西湖的繁華而不愛富春的清幽的,所以一遊釣臺就勾通了船伕,謊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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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劇院公演《軟體動物》以來,劇刊上關於排演這劇的文章已有好幾篇,一個沒有看到這場公演的人讀到這些文章,所得的印象是:(一)趙元任先生的譯本大成功;(二)公演的總成績極好,大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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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天,我在一箇中學裏教書。學校的所在地是離我的故鄉七八十里的山間,然而已是鄰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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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頭攢動的人海里,在鑼鼓喧天的狂舞裏,在五彩紛飛的旗幟裏,在人民大衆從心底爆發出的歡呼聲裏,這天,一九四九年二月三號,上午十點鐘,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支隊伍踏着雄壯的《中國人民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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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熱帶的豪雨剛過,洶洶涌涌的大西洋霎時灑滿千萬點金星,雲破處,卻見一輪明月高懸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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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夏天,趁着剛離開厭煩的軍隊的職務,我和妻坐着海輪,到了一個有名的島上。這裏是佛國,全島周圍三十里中,除了七八家店鋪以外,全是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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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我所住的那個城的三條河(其中的一條是運河,一條是白河,再一條就不知道了),流到一個地方匯合了;於是河面廣了,流水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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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瀟灑的秋天,飄着零雨,我坐在電車裏,看到沿途店裏的夥計們差不多都是懶洋洋地在那裏談天,看報,喝茶喝茶的尤其多,因爲今天實在有點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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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到了相當年紀,大概不會再有春愁。就說偶然還涉遐思,也不好意思出口了。鄉愁,那是許多人所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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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弟弟,道路是這般泥濘,我們怎麼能夠前進?啊,這是什麼城市,這市街是叫作什麼名字?我是疲倦,如在夢中一樣地拖拽着我底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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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本來不是壞事情,而且有意義的應需要的小模仿反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例如模仿外國貨以塞漏,模仿強有力的海陸軍以固國防,模仿良好品性以正心修身,何嘗不好?但是無意識的模仿,便有不免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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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午夜人靜,望望窗外,天上只有孤清一彎新月,地上白茫茫滿鋪的都是雪,爐中殘火已熄只剩了灰燼,屋裏又冷靜又陰森;這世界呵!是我腸斷心碎的世界;這時候呵!是我低泣哀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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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延遲了一個月,終於在農曆二月下旬,爛爛漫漫地開起來,可是已使人等得有些兒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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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東西二山,山水清嘉,所產枇杷、楊梅,甘美可口,名聞天下。而綠茶碧螺春尤其特出,實在西湖龍井之上,單單看了這名字,就覺得它的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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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快過完了,我們將怎樣來迎接這新的一年來臨呢?除了在精神上、思想上要作迎新的準備外,在物質上也有點綴一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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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作詩、作文、作小說,總要求其通俗,總要爲工農兵服務,這纔算得上是人民文學;如果艱深晦澀,那就像天書一樣,還有什麼人要讀呢?唐代大詩人白樂天,雖生在一千多年以前,倒是一位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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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芳先生:信,四元錢,《救亡日報》副刊,均於昨日午後收到。今天恰巧是五一節,給您寫回信。我覺得在我們的友誼上,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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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車上感到了微風吹噓的爽適。把未曾停揮的摺扇,即刻放到袋中了。雖然本來是沒有風的,由於車行的速度,使我的臉和身子急促地鑽進了空氣之中,便有溫柔的風撲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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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爲要看看美國南方的黑農被壓迫的實際狀況,所以特由紐約經華盛頓而到了南方“黑帶”的一個重要地點柏明漢,這在上次一文裏已略爲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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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菩薩對於真正的強盜土匪並不怕,對於叫化流氓更不怕。真正“可怕”的是反財神——是知道拿回自己心血的羣衆。至於對付強盜土匪叫化流氓,——財神菩薩的法寶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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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有一幅唐代的古畫,名叫《三十三鎮神頭圖》。這是描繪古代中國人同外國人比賽圍棋的一幅圖畫。它反映了一個真實的歷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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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本通訊登記冊上,我看到了現時很常見的一些通訊地址。比如,“二一八工區十四段第六幢住宅三樓一○七號”,這樣的地址一個挨一個,出現在眼前,不禁令人感到頭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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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國畫家近來正在談論:某人的畫變了,某人的畫還沒有變。聽見他們的談論,在我們這些外行人心裏,總不免覺得有點納悶。究竟他們所說的“變”是什麼意思呢?爲什麼要“變”?怎樣“變”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