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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渝隨筆到重慶,第一使成都人驚異的,倒不是山高水險,也不是爬坡上坎,而是一般人的動態,何以會那麼急遽?所以,成都人常常批評重慶人,只一句話:“翹屁股螞蟻似的,着着急急地跑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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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提筆含淚寫着這篇《悼戈公振先生》的時候,正在十月二十四日下午從中國殯儀館哀送戈先生大殮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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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讀完這篇小說的時候,我們最初的感覺就是:這篇東西不是一口氣寫的,而是斷斷續續的湊合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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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接到一些朋友的來信。有的說:在做研究工作的時候,因爲材料太多,頭緒很亂,不知從何下手。有的說:常常遇到許多問題,要想找有關的參考材料,總是找不着,這怎麼辦?他們都表示要努力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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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北京,有一位豪放不羈的文人,自稱爲崑崙山人。據清代孫奇逢的《畿輔人物考》載,此人“姓張名詩,北平人,初學舉子業於呂柟,繼學詩文於何景明,聲名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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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集又選了三十篇,重複編校,現在付印了。在前三集出版以後,遠處的讀者來信漸多,據說,外地報刊有的轉載了《夜話》的某幾篇;也有的只採用了其中若干主要的材料,另行編寫,而未轉載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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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學習友邦的語言文字,已到中年,我又一度作小學生,與我一樣咿啞學習的同學,十之八九在白天都有服務的地方,並且很多有家,有兒女,一到夜晚,就聚在一個課堂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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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欣慰的正在歌舞:無意中找到幾枝蒼翠的松枝,和紅豔如火的玫瑰;我在生命的花籃內,已替他們永久在神前贊祝且祈禱:當雲帷深處,悄悄地推出了皎潔的明月;汩汩地溪水,飄着落花東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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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悽風苦雨的深夜。一切都寂靜了,只有雨點落在蕉葉上,淅淅瀝瀝令人聽着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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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在攏攘的人海中感到寂寞了。今天在街上遇見一個老乞婆,我走過她身邊時,他流淚哀告着她的苦狀,我施捨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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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竿高高低低的鳳尾竹下面,有兩頭牛和兩個小牧童。一個已坐在牛背上了,蹺起一隻腳叩着牛角;一個正爬上牛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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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三十餘年前我在上海工作時,江灣小觀園新到一種西方來的好花,花色鮮豔,花形活像兔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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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皖南避寇,足足有三個多月,天天苦念故鄉,苦念故園,苦念故園中的花木;先還沒有想到金魚,有一天忽然想到了,就做了十首絕句:“吟詩喜押六魚韻,魚魯常訛雁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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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二年一月十七日晴下午三時,在南京江邊登江安輪,四時啓碇向九江進發,一路看到遠處高高低低的山,時斷時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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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這藏在榕樹蔭裏的小小的鐘。好似長在樹上的瓜大的果實,又好像山羊頸下的銅鈴,輕巧、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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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池塘邊畔了。我是來作什麼的?我天天被憤怒所襲擊,天天受新聞紙上消息的磨折:異族的侵陵,祖國蒙極大的恥辱,正義在強權下屈服,理性被殘暴所替代……我天天受着無情的鞭撻,我變成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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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事完畢了,我和另一個同伴由車站僱了兩部洋車,拉到我們一向所景慕的岳陽樓下。然而不巧得很,岳陽樓上恰恰駐了大兵,“遊人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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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不健忘,還記得美國侵略者那句歹毒話:“把朝鮮變成沙漠!”他們這樣說了,也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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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衡哲女士來信:志摩:到京後尚不曾以隻字奉助,慚愧得很。但你們的副刊真不錯,我讀了叔本華的《婦女論》,張陳兩先生的蘇俄論辯,以及你和孟和先生的論自殺,都感覺到一種激刺,覺得非也說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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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Butler(勃特勒)和Stevenson(斯蒂文森)都主張我們應當衣袋裏放一本小簿子,心裏一涌出什麼巧妙的念頭,就把它抓住記下,免得將來逃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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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宗教,這於我該是如何大的一個苦難呢?清晨,當我遲疑着在牀上的時候,我聽見了那教堂裏的鐘聲,是那樣悠揚,一聲一聲地敲着,讓那音波一直如同針刺,落在我底心頭,幾乎是要使我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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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颯颯地捲動了落在馬路上的枯葉,於是,秋天就慢慢地深了。細雨沒有休止地落着,如同一些散亂的遊絲,隨着風佈滿了整個低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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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中國的最偉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藝術”是男人扮女人。這藝術的可貴,是在於兩面光,或謂之“中庸”——男人看見“扮女人”,而女人看見“男人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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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很有些人寫信來問我:明天社是不是提倡未來派的文學?我自己覺得很慚愧,因爲明天社的宣言發表了幾個月,到如今還沒有一些作品出來,自然引起研究文學的人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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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外國朋友常常給人一種印象,似乎他們比較富於幽默感;而在他們的心目中,似乎我們中國人多半是一本正經的,不喜歡幽默。爲什麼會形成這樣的看法,姑且不必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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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我的園藝工作以盆景作爲重點,因此凡是國內有盆景的地方,總想前去觀摩一下,當作我的研究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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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拙政園中有十八曼陀羅花館,庭前有山茶花十餘株,曼陀羅花是山茶的別名,因以名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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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我是重來客,舉目南溟萬象新。三面紅旗長照耀,花天花地四時春。”可不是嗎?一九五九年六月,我曾到過廣州,這一次是來重溫舊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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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途中,有一節路是傍了一條河的,河岸上有幾間簡陋的房舍,那裏面就是住了那個造車的人和他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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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都城也有別號一人一名。這是近幾年來,因了編制戶籍,尤其因了在財貨方面的行爲,便於法律處理,才用法令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