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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將近一年不通信了。你的近況我知道得很詳細,我的情況,怕你未必知道吧。病,——這個討厭的侵略者,總是不斷地向我進攻,我呢,也緊抱着“抗戰建國”的方案,“自力更生”“長期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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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曾出城了,原來連岩石土也長了新的枝葉。隱蔽着小徑的春草,多麼引人憐惜。雖是野生的植物,畢竟剛生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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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丑角是一路翻着筋斗出來的,一直到空場的中心,就紋絲不動地豎個蜻蜓倒立着。誰知道他用全力忍着喘息,誰知道他通體都打着抖,誰知道他的血是從腳跟向頭上流?誰知道他的心懸着,像秋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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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萊賽(TheodoreDreiser)現在是美國資產階級的文壇所公認的大文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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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整理舊書,偶然又拿出明代劉元卿的《應諧錄》,翻閱其中有一則寫道:有盲子過涸溪橋上,失墜,兩手攀楯,兢兢握固,自分失手必墜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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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同編輯同志談定了這個題目。這意思是說,我寫的文章可能比拋磚引玉的磚頭還不如,只能算是一塊很平常的瓦片。對於一塊瓦片,誰會重視它呢?然而,仔細想想,問題卻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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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英國人過聖誕節,好像我們舊曆年的味兒。習俗上宗教上,這一日簡直就是“元旦”;據說七世紀時便已如此,十四世紀至十八世紀中葉,雖然將“元旦”改到三月二十五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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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擊者同事中很多人都很注意她,說她美麗;但是我卻看不出她到底美麗在什麼地方。她自己說,她嗜好文學,會唱歌曲,還演過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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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讀了蘇東坡這兩句詩,不禁神往於三萬六千頃太湖上的洞庭山,又不禁神往於洞庭山的名橘洞庭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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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香花遍地香,衆香國裏萬花香。香精香料皆財富,努力栽花朵朵香。”這是我於一九六○年七月聽了號召各地多種香花而作的《香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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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百卉凋零的季節,我家廊下,卻有異軍突起,那就是一大株盆栽的鳥不宿。這株鳥不宿原爲蘇州老園藝家徐明之先生手植,在我家已有二十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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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愛花木,竟成了痼癖,人家數十年的鴉片煙癖,尚能戒除,而我這花木之癖,深入骨髓,始終戒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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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四月十四日,俗稱神仙生日,神仙是誰?就是所謂八仙中的一仙呂純陽。呂實有其人,名巖,字洞賓,一名巖客,河中府永樂縣人,唐代貞元十四年四月十四日生,鹹通中赴進士試不第,遊長安,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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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之巖,瀑泉飛雪。九曲之溪,流水涵雲。”——《寧波府志·形勝篇》。夢想雪竇山十餘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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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甚病,《新青年》四卷四號將出版,幾乎不能撰稿以應。一日,體熱極高,頭昏腦痛之際,恍惚有這一種人物,活現於我眼前:—這等人,雖然不在政界;而其結合團體,互相標榜,互相呼應,互相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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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文大概可以分做兩種:一種是體物瀏亮,一種是精微朗暢。前者偏於情調,多半是描寫敘事的筆墨;後者偏於思想,多半是高談闊論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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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來的時候,檐鈴就叮叮地響着了。古暗的生活啊!每一次聽了檐鈴曲,就默默地計算起來在這幽暗的屋子居留過多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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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和諸位談過了“故事的象徵”,現在要在這一個觀點之下來談逆流中的一個文化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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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死了,我們再也聽不到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了;但靜靜的想着時,我們彷彿還都聽見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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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紳士的黃金時代,曾經有過自己的藝術。譬如“乾嘉之世”,或者更神祕些,“唐虞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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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蕭伯納在上海》的前面蕭伯納在上海——不過半天多工夫。但是,滿城傳遍了蕭的“幽默”、“諷刺”、“名言”、“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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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發現美洲的是誰呢?這個問題本來已經有了答案,人們都知道是十五世紀意大利人哥倫布最早發現了美洲。然而,現在這個答案卻發生了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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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審判案件的官員叫做“推事”,這個職務相當於現在法院的審判員。我們人民的法院現在已經沒有“推事”了。這是正確的。因爲顧名思義,推事當然不如不推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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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認爲,所謂創作的靈感是唯心的概念,實際上並不存在什麼靈感。這種認識對不對呢?在一切文藝創作活動中,究竟要不要靈感呢?應該承認,過去有許多資產階級作家和文藝理論家,的確是把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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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海潮汐致梅姊》和《寄燕北諸故人》我都讀過了。讀過後感覺到你就是我自己,多少難以描畫筆述的心境你都替我說了,我不能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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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英送我歸家的路上,他曾說這樣料峭的寒風裏帶着雪意,夜深時一定會下雪的。那時我正瞻望着黑暗的遠道,沒有答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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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蛛網的中心,四面八方的道路,都奔匯到這中心。家,是蛛網的中心,回憶的微絲,有條不紊地層層環繞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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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告訴你,我已經搬了家,搬到一所很可愛的小屋子裏,這地位在兩條小河的三叉口上,靠近古渡頭堤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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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生活在毛澤東時代。什麼是這個時代的精神特色呢?值得反覆深思。我剛剛到張家口一帶作了一次短短的旅行,足跡到處,只覺得生活好似漫山漫野蒸發着的春霧,騰騰上升,充滿青春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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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蒼蒼的西非洲大陸又擺在我的眼前。我覺得這不是大陸,簡直是個望不見頭腳的巨人,黑凜凜的,橫躺在大西洋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