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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你如果有福氣獨自坐在窗內,靜悄悄的沒一個人來打擾我,一點鐘,兩點鐘的過去,嘴裏銜着一支菸,躺在沙發上慢慢的噴着煙雲,看它一白圈一白圈的升上,那末在這靜境之內,你便可以聽到那牆角階前的鳴蟲的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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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乡人》是一篇台湾客家人作家锺理和于1959年创作的短篇小说。与其1945年早期旅居大陆时期的《夹竹桃》中对中国理想的破灭,及返回台湾后1946年的散文《白薯的悲哀》中台湾意识的窘迫相对照,此在锺理和于逝世前一年所创作的作品展现出作者少年时期对原乡的憧憬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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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糖廠的五分車,眼睛注四下裏搜尋,卻看不見平妹的影子。我稍感到意外。也許她沒有接到我的信,我這樣想:否則她是不能不來的,她是我的妻,我知道她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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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靜聽着隔河傳來的山歌,把整個上午的時間,化在廊廡下的引目遠眺。在山坡下,人物、田野、村莊、雲煙、竹樹和山川,展開了它們那悠悠千古的面目;風景依稀似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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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短少一間廚房,哥哥臨時靠屋檐給我搭了間茅屋,六支硬竹柱已經埋下,屋架,和唐枝竹的桶子也已紮好,以後祇要把茅草攤蓋下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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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有兩條小河匯合,河岸有着一排高聳入雲的竹鬱山嘴,眼前便現出了一個狹窄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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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年四月的一天--近午的時分,我搭着糖廠的五分車。回到離別了十五年的故鄉--竹頭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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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耳機,不禁心中生疑:“臺南的李新昌?”於是我向同事請教:“老林,你認不認識李新昌?”“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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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鋪有小石頭子,兩邊種着橄欖樹和椰子樹的校道上,一邊在心裏揣想着自己所要會見的人--校長,是否還保持着十年前那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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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由馬關條約到九九南京受降之間,時間是長或短,那是不難知道的。這時間,就這樣子剖開了,或沖淡了他們之間的血緣嗎?那更是不難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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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松取下嘴裏的煙節,使勁向虛空一擲。煙節直線飛上去;它碰在壁上,煙屑紛紛散落,然後翻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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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年十一月九日咿--淒冷而寂寥的關門聲,隨着,就是絕望而粗暴的無情的落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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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一個寧靜而和平的秋日,他們倆結了婚。但徐光祖卻有些迷糊不清,好像他是糊里糊塗就結了婚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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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祿今年十五歲。但個子很小,並且還濃重的有一團孩子氣,所以看起來祇像十二三歲的樣子;也許他的“小”子,便是由此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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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樸信駿的認識是在瀋陽,他是一個朝鮮青年,生長在大同江邊。那是一個我們在人生的廣野上偶爾能夠遇見,而且值得作爲自己的最好記憶,長遠留在心角里的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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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風呼呼地吹着月光明明地照着我和一棵頂高的樹並排着卻沒有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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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候,火一樣的太陽,沒法去遮攔,讓他直曬着長街上。靜悄悄少人行路;只有悠悠風來,吹動路旁楊樹。誰家破大門裏,半院子綠茸茸細草,都浮着閃閃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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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事》,是以日本帝國殖民台灣為歷史背景的小說。小說前半部分寫一位年輕人「我」因釣魚與人發生爭執,最後竟把人推進魚池;後半段改寫這位年輕人為某位台灣婦女打抱不平,因為她被日本警察誣陷害死他養的小雞,但就在年輕人準備帶領群眾抗爭時,卻被群眾「遺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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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了春宴回來,我坐在人力車上,盡那個車伕拖着跑。這時,我已經有了六分醉意啦。照例一些街燈、店鋪、行人、狗和電柱……從我的身邊向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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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憐咧,求你向志舍(舍,爲搢紳子弟之稱,猶言舍人也。)講一聲,實在是真窮苦,這是先生所素知的;一具薄板仔(棺材),親戚間已經是艱苦負擔,散人(散赤人,窮苦人)本無富戶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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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育這樣好,無二十五萬,二十萬準有。”添福兄心裏私自揣測着,農會技手(日語,技術員)也來看過,也獎賞我栽培去(得)好,會社(日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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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商品,在工場裏設使不合格,還可以改裝再製,一旦搬到市場上,若是不能合用,不稱顧客的意思,就只有永遠被遺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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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一大陣(一大羣)!”衆人正賭得興熱,忽聽着“看頭”(把風)的警報,大衆匆惶起來,有人收拾自己的現錢,有人譭棄賭博的證據、賭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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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注生娘媽生(註生娘娘生日)的第二日了,連太陽公生(生日),戲已經連做三日。日戲煞鼓(停止敲鼓,即演完)了,日頭也漸漸落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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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精緻的客廳,靠壁安放一張坑牀,兩邊一副廣東制荔枝柴(木)的交椅,廳中央放着一隻圓桌,圍着圓桌有五六隻洋式藤椅,還有一隻逍遙椅放在透(通)內室的通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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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先生當他自家有點事,方在煩忙的時候,接到了一封意外的信。懶先生很覺得奇怪,也就偷了一刻工夫,把信拆開來看,還未讀下去,便覺有點不高興了,因爲在信箋的尾端粘着一張三點(三分)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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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先生在這幾百里路內外是真有聲名的人。他的職業是拿水雞(田雞),這雖是一種不用本錢的頭路(職業,工作),卻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做得來的事,有時也有生命上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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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威麗村裏,住的人家,大都是勤儉、耐苦、平和、順從的農民。村中除了包辦官業的幾家勢豪,從事公職的幾家下級官吏,其餘都是窮苦的佔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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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過似的、萬里澄碧的天空,抹着一縷兩縷白雲,覺得分外悠遠,一顆銀亮亮的月球,由深藍色的山頭,不聲不響地滾到了天半,把她清冷冷的光輝,包圍住這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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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大人(查,巡查。大人,日據下臺灣人對日本警察的尊稱。)這幾日來總有些憤慨。因爲今年的歲暮,照例的御歲暮(日語,年禮)乃意外減少,而且又是意外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