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婆羅門國王名多味寫。其王奉事異道九十六種。王忽一日發於善心欲大布施。如婆羅門法。積七寶如山持用佈施。有來乞者聽令自取重一撮去。如是數日其積不減。佛知是王宿福應度化作梵志。往到其國。王出相見共相禮問起居曰:何所求索莫自疑難。梵志答言:吾從遠來。欲乞珍寶持作舍宅。王言:大善。自取重一撮去。梵志取一撮行七步。還著故處。王問。何故不齲梵志答曰:此才足作舍廬耳。復當娶婦俱不足用。是以不齲王言:更取三撮。梵志即取行七步復還著故處。王問梵志何以復爾。答曰:此足娶婦。復無田地奴婢牛馬。計復不足是以息意也。王言:更取七撮。梵志即取行七步。復還著故處。王言:復何意故。梵志答言:若有男女當復嫁娶。吉凶用費計不足用。是以不齲王言:盡以積寶持用相上。梵志受而捨去。王甚怪之重問意故。梵志答曰:本來乞丐欲用生活。諦念人命處世無幾。萬物無常旦夕難保。因緣遂重憂苦日深。積寶如山無益於己。貪慾規圖唐自艱苦。不如息意求無爲道。是以不齲王意開解願奉明教。於是梵志現佛光相踊住空中。爲說偈言:
雖得積珍寶,崇高至於天。如是滿世間,不如見道跡。不善像如善,愛如似不愛。以苦爲樂相,狂夫爲所厭。
於是國王見佛光相遍照天地。又聞此偈踊躍歡喜。王及羣臣即受五戒得須陀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