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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樹伯伯是上了年紀了,他的下頰滿長着鬍鬚。在他年青的時候,軒昂地挺着胸,伸着肢臂,滿有摘取天上的星星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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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快要擠到晚霞中去了,只剩下半個淡紅色的面孔,吐射出一線軟弱的光芒,把我和我坐的一隻小船輕輕的籠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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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來,我沒有寫成功一個字。很多愛我的和關心我的朋友,常常寫信或者跑來當面對我說:“老葉,你爲什麼不多寫一點呢?你看,你這樣窮——負擔着一家人六口的生活,而常常捱餓……況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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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一個月黑天,我跟着一支鐵路援朝志願大隊跨過鴨綠江,到了朝鮮。有些軟東西撲到臉上,掉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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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萬山叢中有座最高的山,叫百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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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埃及朋友說,金字塔的夜月,朦朦朧朧的,彷彿是富有幻想的夢境。我去,卻不是爲的尋夢,倒想親自多摸摸這個民族的活生生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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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問你:“你喜歡西湖嗎?”你一定回答說:“是的,我非常喜歡!”但是,倘若我問你說:“你喜歡後湖嗎?”你一定搖一搖頭說:“那裏比得上西湖!”或者,你竟露着奇異的眼光,反問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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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你們查先生來電話要我講演,我說但是我沒有什麼話講,並且我又是最不耐煩講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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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窗應該是靈魂上輝耀的點綴。可是當我幼年的時節,像是有些不同,我們當然不是生活在無窗的暗室裏,那窗口也大着呢,但是隔着鐵欄,在鐵欄之外還是木條釘起扇樣的護窗板,不但擋住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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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送了你去,你就再沒有回來呀。我不曾送你,致使你底眼睛紅腫,而且臉面也更蒼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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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魯迅先生10月19日下午5點鐘,我在一家編譯所一位朋友的桌上,偶然拿起了一份剛送來的EueningPost,被這樣的一個標題:“中國的高爾基今晨5時去世,驚駭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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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那種“聽得見歷史的腳步”的耳朵。他們要像獵狗一樣,把耳朵貼伏在土地上,然後他們的耳朵才聽得見深山裏的狼叫和獅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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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萍兄:自從你發表《愛麗》以後,就聽見有些小紳士們正顏厲色的怪你何必如此取材。我們的教育家還說這是小說家利用青年的弱點,他好像又說做這樣小說的人是有陷害青年的動機!這是多麼大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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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位同志看了《宛平大小米》以後,頗感興趣。有的很熱心查訪米氏故居和各種遺蹟,有的還寄來了有關的文物拓本,並且提出若干問題,要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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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十二點鐘左右,我登在青州城西門上;也沒有雞叫,也沒有狗咬;西南方那些山,好像是睡在月光裏;城內的屋宇,浸在月光裏更看不見一星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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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在大江北岸一個城市裏,那兒的園林本是著名的,但近來卻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聽見過“我們今天看花去”一類話,可見花事是不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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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前國務卿貝爾納斯退職後寫了一本書,題爲《老實話》。這本書中國已經有了不止一個譯名,或作《美蘇外交祕錄》,或作《美蘇外交內幕》,或作《美蘇外交紀實》,“祕錄”“內幕”和“紀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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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波是成都的一位婦產科女醫師,在成都執行醫務,上十年了。她自己開了一所宏濟醫院,抗戰期中兼任成都中央軍校醫院婦產科主任,又兼任成都市立醫院婦產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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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博物院帶畫院,只檢大的說,足足有十個之多。在巴黎和柏林,並不“覺得”博物院有這麼多似的。柏林的本來少些;巴黎的不但不少,還要多些,但除盧佛宮外,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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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從遠遠的地方來到我這裏,你去了,你遺下了一對你所愛的石球,那是你在昆明湖畔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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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任何種的和任何式樣的燈,一點點的火光或是照耀的明亮,它們都可以滲透了黑暗,給莫測的黑暗添生了眼睛——任何在黑暗中閃爍的眼睛,不都是美麗的,令人感激的麼?我愛燈,愛光,那是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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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在寒凍中歡迎了春來,抱着無限的抖顫驚悸歡迎了春來,然而陣陣風沙裏夾着的不是馨香而是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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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飛嶺,這是一條從衡州到祁陽去的要道,轎伕們在吃早飯的時候告訴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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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一·二八”,我正在××公安局當警察,因爲用不到我們上前線去,便只好日夜不停地在後方做維持治安的工作——捉漢奸!那時候只有捉漢奸和殺漢奸是最快人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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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的冬天,三日冷,兩日暖。碰上好天,風絲都沒有,太陽暖烘烘的,好像春天。頭幾日,美國侵略軍剛從西線敗下去,逃難的朝鮮農民零零星星迴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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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詩人李白曾經寫過這樣的詩句:“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意思是說事物一旦消逝,歷史就不會再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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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二年的冬天,我們由福建回到了久別的故鄉。那時父親還健在着,母親正患着病。他們的年紀都早已超過了六十,所謂風燭之年,無時不在戰慄着暴風雨的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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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你早幾年,也許就是現在,到道騫司德的鄉下,你或許碰得到‘裘德’的作者,一個和善可親的老者,穿着短褲便服,精神颯爽的,短短的臉面,短短的下頦,在街道上閒暇的走着,照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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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們常常覺得他倆的戀愛是空前絕後的壯舉,跟一切芸芸衆生的男歡女愛絕不相同。這恐怕也只是戀愛這場黃金好夢裏面的幻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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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來的路,沒有回去的路。風是在作大圈兒地迴旋了。“莫要說這是荒涼吧,我底孩子—在我們,荒涼之中也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