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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死了,我們再也聽不到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了;但靜靜的想着時,我們彷彿還都聽見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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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些財神菩薩的少爺懺悔起來了。懺悔了似乎也有這麼三四個月。可是,日本帝國主義的幾聲大炮,就把這些懺悔的少爺耳朵都震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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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豎弄人,一病三月,始則發燒,終乃流血。醫生說,“出汗是要緊的,否則,流血是免不了的!”是的,我的確太怯弱了,出汗是害怕的,終且免不了要流血,——本來是想免了暫時出汗之苦,終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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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這是明代東林黨首領顧憲成撰寫的一副對聯。時間已經過去了三百六十多年,到現在,當人們走進江蘇無錫“東林書院”舊址的時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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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草原集之二)黃昏時候,我出新東門去散步。在門洞子裏的牆上,看見一張砍下來的土匪的頭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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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到上海,在一路電車的頭等裏,見一個大西洋人帶着一個小西洋人,相併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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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萍郢火慄四君近年來爲家人的衣食,爲自己的職務,日日地忙着,沒有坐下閒想的工夫;心裏似乎什麼都有,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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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前敵人飛來過,不久以後又飛去了。在短短的時刻之間,恁空給這個不大的城市裏留下了一大片頗爲廣闊的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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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那麼多的地方,我走到這遼遠的地方來了;常是孤獨的一個人,沒有伴侶。我虛度了青青的一段歲月,如今正是蹣跚在中年的旅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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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第二道戰壕裏苦戰兩日夜,好容易保全了性命,由第一防線退換到第二道戰壕裏時,身體已經不是我們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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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朝鮮停戰後頭一個春天。去年一冬,飄風揚雪的,忽然從殘冰剩雪裏冒出碧綠的馬醉草,接着刮上幾陣東風,漫山漫坡繡滿了鮮紅嬌豔的天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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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工作的關係,我帶着家眷從故鄉遷到上海來住了。收入是微薄的,我決定在離開熱鬧的區域較遠的所在租下了兩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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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小孩時候快活不?我,不快活。至少我在回憶中想不起來。你滿意你現在的情況不?你覺不覺得有地方習慣成了自然,明知是做自己習慣的奴隸卻又沒法擺脫這束縛,沒法回覆原來的自由?不但是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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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今天演講這題目,一句話要聲明在前的,便是“下等小說”四個字,並不是個恰當的名詞,因爲“下等”二字,只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小說的本身是下等,第二種是看這項小說的是下等人,若要定一說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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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欄杆縫裏透了進來,給了我一絲的暖意。慘白的無力的光,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春天底消息麼?然而,這是不明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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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年輕時,在日本,見一美女子,因此作美麗的詩,送給她手裏,她的書包裏,或許登在同人雜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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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地山先生在抗戰中逝世於香港。我那時正在上海蟄居,竟不能說什麼話哀悼他。——但心裏是那麼沉痛悽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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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母親自殺家庭離散之後,孑然一身跑到北京,本想能夠考進北大,研究中國文學,將來做個教員度這一世,甚[什]麼“治國平天下”的大志都是沒有的,壞在“讀書種子”愛書本子,愛文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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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見山文豪說:做文章應該開門見山,不要拖泥帶水。五年前,我在南京聽顧實先生講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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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聽人說,某甲很有涵養,某乙缺乏涵養,如此等等,議論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但是,實際上卻往往沒有一定的標準。究竟什麼是涵養?符合什麼樣的標準,纔算有涵養呢?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和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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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蓋叫天老先生的藝術經驗談《粉墨春秋》以後,有許多感想。偶爾跟朋友們談起這本書,特別對於其中所述的舊科班的教育法—量體裁衣,總覺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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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回寒假,因爲養病,住到一家親戚的別墅裏去。那別墅是在鄉下。前面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藍的湖水,對岸環擁着不盡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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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動亂時代。一切都在搖盪不定之中,一切都在隨時變化之中。人們很難計算他們的將來,即使是最短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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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的中國在我們的手裏,勝利的中國在我們的面前,新生的中國在我們的望中。中國要從工業化中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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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靜,蜂羣在偌大的校園裏鬧嚷嚷的沒有人管。看着不作聲,點綴在乾枝上的花朵並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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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麻木了的腦幕上,我已經不能記憶着蛙叫究竟在什麼季候。閣閣地,大都是傍晚;有時也在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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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夢迴的枕上,我常聞到一種飄浮的清香,不是冷豔的梅香,不是清馨的蘭香,不是金爐裏的檀香,更不是野外雨後的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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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志在于山,而我則不忘情於水。山黛雖則是那麼渾厚,淳樸,笨拙,呆然若愚的有仁者之風,而水則是更溫柔,更明潔,更活潑,更有韻致,更嫵媚可親,是智者所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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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很懊悔無意中發現了C君的祕密,一個人在孤獨時的祕密。這是一種痛苦,他原先緊緊藏着,預備留給他自己的,我無意中知道,這痛苦乃交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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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的值得一聽的話,是從不曾經人口說過的;比較的值得一聽的話,都在偶然的低聲細語中;相對的不值得一聽的話,是有規律有組織的文字結構;絕對不值得一聽的話,是用不經修練,又粗又蠢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