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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懶,也可美其名曰忙。近來不僅連四年未曾間斷的日記不寫,便是最珍貴的天辛的遺照,置在案頭已經灰塵迷漫,模糊的看不清楚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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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建我的希望在灰燼之上,然而我的希望依然要變成灰燼:灰燼是時時刻刻的寓在建設裏面,但建設也時時刻刻化作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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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這時候,我和父親去白雲庵。那庵建在城東的山阜上,四周都栽着蒼蔚的松樹,我最愛一種披頭鬆,像一把傘形,聽父親說這是明朝的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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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了,金黃的殘輝映照着碧綠的柳絲,像戀人初別時眼中的淚光一樣,含蓄着不盡的餘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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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飆怒卷着黃塵滾滾如驚濤洶涌,朝陽隱了這天地只剩下蒼黑之雲;一陣腥風吹開了地獄緊閉的鐵門,斷頭臺畔僵臥着無數慘白之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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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魂兒環繞着山崖海濱紅花籃、青鋒劍都莫些兒蹤跡我細細的尋找地上的鞋痕把草裏的蟲兒都驚醒我低低的喚着你的名字只有樹葉兒被風吹着答應想變只燕兒展翅向虹橋四眺聽聽哪裏有馬哀嘶聽聽哪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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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依稀是風飄落花,依稀是柳絮天涯;問燕子離開舊巢,含淚飛向誰家?二惠風撩亂了詩情,晚霞橫抹成詩境;只點染了一輪月,幾株鬆,惹我留戀着:梅窠的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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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姑娘!你也許不記得我誰?我到如今,也不願見你,也不敢見你,怕我這憔悴的枯顏嚇的你驚頹!如今,我要向天涯地角找尋我的墓地,姑娘!臨行前允許我再作這一次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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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秋雨驚醒我的秋夢,披衣靜聽,秋在窗外低吟;這淒寒秋夜裏,什麼都死寂沉靜,猛憶到秋將去,生命又逝去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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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安着心潮,伏在銅像下祈禱的時候,惠風顫動的桃花,像你含笑的面靨;高懸穹蒼的眉月;似你蘊情的秋波;蓊鬱林中的小鳥,宛如你臨紙哽咽的悲調;幕靄籠空時的紅霞落日,描畫出故人別後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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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堆滿了人間的悵惘,走進了靜寂迷漫地夜園裏;藉着流螢的光焰,訪那已經酣睡的草花,暗沉呵!無明月之皎潔,無繁星之燦爛,無燭光之輝煌,蝙蝠在黑暗裏翱翔,朔風吻着松林密語,踽踽者籠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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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朝開暮落,只有一天的壽命。所以《本草綱目》中的“日及”“朝開暮落花”,都是它的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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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嚴冬的歲寒時節,園子裏的那些梅樹,花蕾還是小小的,好像一粒粒的粟米,大約非過春節,不會開放,除了借重鬆、柏、杉、女貞、鳥不宿等常綠樹外,實在沒有什麼花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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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十二月之最後一夜,名爲大除夕,除,猶盡也,故又稱大盡;前一夜爲小除夕,又稱小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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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的花樹果樹,按時按節乖乖地開花結果,除了果樹根上一年施肥一次外,並不需要多大的照顧;我的最大的包袱,卻是那五六百盆大型、中型、小型、最小型的盆景盆栽,一年無事爲花忙,倒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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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雜技藝術團在蘇州市演出了十四個節目,真的是豐富多采,美不勝收;我除了欣賞那柔術、椅技等幾項外,如何會忘懷那一雙兩好璧合珠聯的走鋼絲呢?走鋼絲是兩個嬌小玲瓏的妙齡女郎聯合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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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的園林,如榮氏的梅園和錦園、楊氏的黿頭渚、王氏的蠡園、陳氏的漁莊等,全是嶄新的,唯一的古園要算寄暢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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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叔雲坐在他的畫室裏,正向西面寬大的玻璃窗子深沉地凝望。他有三十二三歲的年紀,是個壯年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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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雙版納勐海縣,南山區地方,有個僾尼族農民,名叫赫猛。生得眉目開朗,身材挺拔,是個漂亮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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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了,蘇震九急匆匆向家裏走。他步邁得大,手甩得高,到了門口,騰的跳進堂房,腳步還沒放穩,就大喊一聲:“奶奶!”奶奶霍的全身一哆嗦,就象平空聽見一聲炸雷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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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村散記上夜裏,落了一場春雪。雪落得很大,彷彿要補足冬旱的缺似的,從雞叫時起,揚揚拂拂悄無聲息地一直下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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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街頭是被閒靜侵透了的,只有秋陽的金色的鱗光在那樹影橫斜的鋪道上跳躍着。從泊拉達那斯的疏葉間漏過來的藍青色的澄空,掠將頰邊過去的和暖的氣流,和這氣流裏的不知從何處帶來的爛熟的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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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廳裏的燈光多麼暗淡呵,一切的東西都像披上了一層黑紗幕似的映入眼裏!啊!他們都在着,胖子的房東,房東太太,兩個女孩子,連一個手裏抱的乳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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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告訴你我在忍受着一個庸俗的人的侮辱,這抓碎了我七年來的一場夢;可是這縷縷的碎片粘附在我的心上!我以極大的苦痛來承受這折磨,我不能睡,我也不能沉下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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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上次回信的草率,你要知道那時候我整個的情感是在多麼大的顛仆之中。我幾乎都失卻了自信力,我不知道那件突發的事該給我多麼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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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好像在活過來的時日中佔了很大的一部,雖然現在一隻也不再在我的身邊廝擾。當着我才進了中學,就得着了那第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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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些選擇了高貴的從業,以救人爲己任的醫生們該有什麼話可以說呢?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說是能醫療人的病痛,奉公守法,注重道德,更被尊爲有仁慈心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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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窗應該是靈魂上輝耀的點綴。可是當我幼年的時節,像是有些不同,我們當然不是生活在無窗的暗室裏,那窗口也大着呢,但是隔着鐵欄,在鐵欄之外還是木條釘起扇樣的護窗板,不但擋住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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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由於它的鳴叫,才驅走無邊的黑夜,引來使大地重複光明的太陽。一些窮苦的人們,迅速地爬起來了,趕到溫煦的陽光下工作着,極其辛苦地,換來了一天的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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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切的記憶之中,燈——或者就是火亮,最能給我一些溫煦之感。這不能說到只是過去,現在和將來也都是如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