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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朦朧,鳥朦朧,簾卷海棠紅”這是一張尺多寬的小小的橫幅,馬孟容君畫的。上方的左角,斜着一卷綠色的簾子,稀疏而長;當紙的直處三分之一,橫處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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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是值得留連的地方,雖然我只是來來去去,而且又都在夏天。也想誇說誇說,可惜知道的太少;現在所寫的,只是一個旅行人的印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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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平來,回到原來服務的學校裏,好些老工友見了面用道地的北平話道:“您回來啦!”是的,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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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自古流傳的兩句話:一是“衣食足則知榮辱”,見於《管子·牧民》篇,一是“民以食爲天”,是漢朝酈食其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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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暑假到成都看看家裏人和一些朋友,路過陪都,停留了四日。每天真是東遊西走,幾乎車不停輪,腳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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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聖陶兄:我等八月二十二日由北平動身,二十四日到哈爾濱。這至少是個有趣的地方,請聽我說哈爾濱的印象。這裏分道里,道外,南崗,馬家溝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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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您的信收到兩天了。可是我並不認識您,我知道您也不曾見過我;這封信從一個陌生人的手裏遞到另一個陌生人的手中,真是令人感奮極了!您的信是從桂林寄來的,灕水邊的桂林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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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事實)正當濟南那樣瀟灑的城池被×國的黃衣軍用重炮轟毀之後的一個週年,顯然是天下太平景象了!各處正在改新的制度,黨部顯出活力的控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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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是看慣了平疇萬頃的田野,無窮盡地延伸着棋格子般的縱橫阡陌,四周的地平線形成一個整齊的圓圈,只有疏疏的竹樹在這圓周上劃上一些缺刻,這地平的背後沒有淡淡的遠山,沒有點點的帆影,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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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久久地躑躅在臨汾車站附近,孤獨、焦煩,不時把行李捲從一隻手轉到另一隻手。我剛下火車,要到城裏去找八路軍總部,可是天還不亮,不能進城,想先找地方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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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從朝鮮回來。這些天,心裏總是充滿東西,坐不住,睡不穩,只想跳起來,全身投到什麼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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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初,頭一陣子落過場大雪,冬天早來了。誰知近來一變天,飄飄灑灑又下起細雨來,冰雪化了,到處化得泥湯漿水的,走路都插不下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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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睡着,朦朦朧朧的,我聽見一陣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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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人們常有個夢想,但願世間花不謝,葉不落,一年到頭永遠是春天。這樣的境界自然尋不到,只好望着縹縹緲緲的半天空,把夢想寄到雲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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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在牆腳根刷然溜過的那黑貓的影,又觸動了我對於父親的玳瑁的懷念。淨潔的白毛的中間,夾雜些淡黃的雲霞似的柔毛,恰如透明的婦人的玳瑁首飾的那種貓兒,是被稱爲“玳瑁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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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學校明天放假,愛羅先珂君請你明晨八時到他那裏,一同往西山去玩。”一位和愛羅先珂君同住的朋友來告訴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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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夏天,趁着剛離開厭煩的軍隊的職務,我和妻坐着海輪,到了一個有名的島上。這裏是佛國,全島周圍三十里中,除了七八家店鋪以外,全是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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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七前也是這秋葉初焦的日子,在城北積水潭邊一家臨湖的小閣上伏處着一個六十老人;到深夜裏鄰家還望得見他獨自挑着熒熒的燈火,在那小樓上伏案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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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楓站在前門大街上發怔。正當上燈的時候,西河沿的那一頭還漏着一片焦黃。風算是刮過了,但一路來往的車輛總不能讓道上的灰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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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幾句話想趁這個機會對諸君講,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耐心聽。泰戈爾先生快走了,在幾天內他就離別北京,在一兩個星期內他就告辭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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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好像在活過來的時日中佔了很大的一部,雖然現在一隻也不再在我的身邊廝擾。當着我才進了中學,就得着了那第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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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他是從下生以來第一次被喜悅抓得緊緊的,他覺得自己是大了,大到幾乎不可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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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讀書的時候,因爲學校是在距市二十里左右的鄉間,所以在星期六的下午和其他的休假日,定要坐了市鄉間的長途汽車才能到市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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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班圓顱趾方的動物應當怎樣分類呢?若使照顏色來分做黃種,黑種,白種,紅種等,那的確是難免於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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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園之菊歸途中,我屢屢計畫回來後面中國的花鳥,我的熱度是很高的。不料回到中國,事事不合心意,雖然我相信這是我偷懶之故,但總覺得在中國的花鳥與在中國的人一樣的不易親近,是個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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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多佔一個地方,便多一幢牢獄。他們在佔領的地方得不到稅收,沒有法子統治,甚至不能自由行動,我們雖然不是有意的,卻在無形中爲他們準備了若干若干的死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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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第六次全國勞動大會開會的日子那年,我十九歲。一天,國民黨特務把我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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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魯迅先生10月19日下午5點鐘,我在一家編譯所一位朋友的桌上,偶然拿起了一份剛送來的EueningPost,被這樣的一個標題:“中國的高爾基今晨5時去世,驚駭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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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死了,我們再也聽不到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了;但靜靜的想着時,我們彷彿還都聽見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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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地山先生在抗戰中逝世於香港。我那時正在上海蟄居,竟不能說什麼話哀悼他。——但心裏是那麼沉痛悽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