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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明兄:前三日寄出一篇小文,想已收到。你寄給我的《語絲》,真是應時妙品。我因爲不久就回國,心目中的故鄉風物,都漸漸的愈逼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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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精緻的客廳,靠壁安放一張坑牀,兩邊一副廣東制荔枝柴(木)的交椅,廳中央放着一隻圓桌,圍着圓桌有五六隻洋式藤椅,還有一隻逍遙椅放在透(通)內室的通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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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駝了鐘聲和崇高的青空,在教堂的紅色的尖塔上面行着,休息日的晨禱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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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國語教科書裏選得有我的文章,註解裏或說我是浙江紹興人,或說我是江蘇江都人就是揚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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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和快樂我逡巡在苦痛和快樂的邊沿上,小心地邁着我的腳步;原以爲它們中間有遙遠的距離,不曾想它們卻是那麼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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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5時起身遇見老同學鄭秉璋君,在此地爲站長。他昨夜恰輪着夜班,徹夜未睡,然今天9時左右,仍陪着我們,出去遊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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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園林與我們蘇州的園林,似乎宜兄宜弟,有同氣連枝之雅;在風格上,在佈局上,可說是各擅勝場,各有千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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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又見面了,點點頭笑笑,彼此曉得這一年不比往年,彼此是同增了許多經驗。個別地說,這時間中每一人的經歷雖都有特殊的形相,含着特殊的滋味,需要個別的情緒來分析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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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們常常覺得他倆的戀愛是空前絕後的壯舉,跟一切芸芸衆生的男歡女愛絕不相同。這恐怕也只是戀愛這場黃金好夢裏面的幻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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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W小車站往西北走去,一直到那個偏僻的S鎮,大約有二十餘里的路程,越走越近村莊田野,這一片荒涼的境地,和鄰近的上海那麼的外國世界一比:不知道相差了多少個世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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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縣是一片平原,境內連土堆般的小山也沒有,就有也只是幾個小山般的土堆。河流大小雖有幾條,毛病卻在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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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秋天最長,也最好。白露不到,秋風卻先來了,踩着樹葉一走,沙沙的,給人一種怪乾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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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回灘繞百千灣,幾日離腸九曲環。一棹畫眉聲裏過,客愁多似富春山。”我讀了這一首清代詩人徐阮鄰氏的詩,從第一句讀到末一句細細地咀嚼着,辨着味兒,便不由得使我由富春山而想起七裏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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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團特務營政治工作人員錢一清同志的報告我被派到特務營工作,是特務營營長馬峯及其全家被莊梅芳反共分子慘殺的前一禮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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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溫州,常常看到本刊,覺得很是歡喜。本刊印刷的形式,也頗別緻,更使我有一種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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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沒有整時間容我執筆,久已着手的一部東西,終於不能成器。清閒的心,不時欲依然保住,結果便留下這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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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注生娘媽生(註生娘娘生日)的第二日了,連太陽公生(生日),戲已經連做三日。日戲煞鼓(停止敲鼓,即演完)了,日頭也漸漸落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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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平原是豐饒的,產生着穀米。穀米堆積着,發着黴,由金黃變成黑色,然而,我們的農民是飢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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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先生又在看《晨報》。每天的早上在他起牀之前,這報紙,於他,也等於煙鬼子的煙癮,很久就習慣了,差不多成爲一種定律,並且是改不掉的,必須看過了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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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坐載重汽車向清華園車站出發。沿途道路太壞,顛簸得心跳身痛。因爲坐得高,綠榆樹枝,時時撲面打來,一不小心,不低頭,便會被打得痛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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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南國,情調便顯然不同了。北方纔是暮春,你在這兒卻可以聽見蟬、蛙,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夏蟲在得意地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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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是這樣的,每逢在羣人聚會,或歡笑的時候,她總是好目看着天上輕動的浮雲,或是摘下一片草葉子來,含在口裏,眼中有點微暈的流痕,在那裏凝思着,這天我們正在野外,開一個某某學會的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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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了,我愛的中國,我全心愛着的中國。當我倚在高高的船欄上,見着船漸漸的離岸了,船與岸間的水面漸漸的闊了,見着許多親友揮着白巾,揮着帽子,揮着手,說着Adieu,Adieu!①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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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春初的日子鬆弛下來。將午未午時候的陽光,澄黃的一片,由窗櫺橫浸到室內,晶瑩地四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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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紳商,中國“孔孫道統”的忠實信徒,不是說和平是中國的民族性麼?然而社會鬥爭太劇烈了,短兵相接的陣勢太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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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過世界上自有許多近似真理的矛盾麼?譬如說一座宅第的門。門是爲了出入而設的,爲了“開”的意義而設的,而它,往往是“關”着的時候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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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那天晚上年輕的葉××在他的寢室裏的牀上(今天被教着說是他的)漠然蹲坐着。想起來,剛纔晚飯時候的食堂,那裏的許多大學童,像他那樣很小的是一個都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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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院子裏的一棵小菊花總算開了幾朵小花,讀陳長衡的走投無路的人口論,嘆了一口氣,到了薄暮,坐公共汽車,看見有一個青年上來,開着一本新出版的《文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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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的話二)三月杪,四月初,北地也已漸漸是春天了,寫信問友人,“西山的房子空着麼?”回信道,“你如果去,那真是不勝借光之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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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岡歸來,天已將黑了,忙了半夜,才把那封信整理好奇上。——說整理,因爲在雲岡的幾夜,已經陸續的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