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函久未复,不忙不病,春困而已,说来真是太小姐气了,怪难为情。前日雁君飘飘然下凡,谈了一天,他面壁十年,的确有他独到之处,你何时能北上与这班老友一话当年呢?昨日坐在洋车上,看见燕子穿杨柳枝飞过,觉得真是春到人间了。你记得这儿的柳树吗?那是上海永远找不到的,南京也许还可看得见,然而隔六朝太远了。近来颇有多读书、少做文章之意,也就是古之学者为己的办法,你以为如何?朱森已出发去调查地质没有?余不一一。
即颂
双安
秋心 顿首
雁君贺礼已预备好了。
昨寄与老板一篇小丛书译稿:Conrad 的 Youth(青春),这篇东西自己译得很高兴,你有闲时候,拜读一下,何如?
现正从事注《草堂随笔》,变个十足的马二先生了。你现译什么呢?《十日谈》还要不要?
友松兄处乞代道好。
四、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