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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有一些兒寒冷。不是除夕麼?在我們的火爐上頭,還存留了一星兒小小的火焰;一枝梅花橫臥在案上,現出了殘年的疲倦與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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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的大,我這兩年才知道。從前只知重慶是一個島,而島似乎總大不到那兒去的。兩年前聽得一個朋友談起,才知道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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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愛花木,竟成了痼癖,人家數十年的鴉片煙癖,尚能戒除,而我這花木之癖,深入骨髓,始終戒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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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芳先生:信,四元錢,《救亡日報》副刊,均於昨日午後收到。今天恰巧是五一節,給您寫回信。我覺得在我們的友誼上,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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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上的日出我已有經驗的了,看日出是海行的最大消遣,而且只有海行能最痛快的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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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農曆八九月,是丹桂飄香的時節;丹桂飄香已成了一句成語,其實丹桂並不普遍,一般多的是金桂和銀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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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耗傳來,知道七年前曾與我們小有周旋的荊生將軍,竟不幸而爲仇家暗殺了。這件事,真使我們無論爲友爲敵的,都要起相當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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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林不斷地喟嘆着,說着我父親底聲音。鳥鵲在月下鳴噪了—不安定的今夜晚啊!有我父親底臉面現出來,朦朧地,好像是掛在松林底那一端,一個枝丫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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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解除不久,第二次警報又響了,並且接連着就是緊急警報。隔了半天敵機沒有來,於是又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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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在四周圍都是山地的這裏,看見太陽的日子真是太少了。今天,難得霧是這麼稀薄,空中融融地混合着金黃的陽光,把地上的一切,好像也罩上一層歡笑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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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同青年接近得多一點了,感覺到我國的封建的遺殘還很厲害,且一面有帝國主義的歷年的壓迫,因此他們對於思想及人物之有名或新生者有恐怖的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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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生命究竟有多大意義,這有什麼標準可以衡量嗎?提出一個絕對的標準當然很困難;但是,大體上看一個人對待生命的態度是否嚴肅認真,看他對待勞動、工作等的態度如何,也就不難對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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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同事們和同學們常常談到“清華精神”。自己雖然不是清華人,但是在校服務多年,對這個問題也感到很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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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來的時候,檐鈴就叮叮地響着了。古暗的生活啊!每一次聽了檐鈴曲,就默默地計算起來在這幽暗的屋子居留過多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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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現在的文學是否應該大衆化大衆的文學要從大衆產生的,大衆是勞苦大衆而不是白相大衆,可是勞苦大衆不識字,又沒有工夫弄文學,因此革命文學家要想把文學送進大衆而在努力,這便是二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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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都變態了!一陣陣的濃雲;天色是奇怪的黑暗,如果它還是青的,那簡直是鬼臉似的靛青的顏色。是煙霧,是灰沙,還是雲翳把太陽矇住了?爲什麼太陽會是這麼慘白的臉色?還露出了惡鬼似的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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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軍閥不要怕!資本家不要怕!這是一九一九年五四運動以後,由毛澤東同志所創辦和親自主持的《湘江評論》,在創刊號上提出的振奮人心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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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的園林,如榮氏的梅園和錦園、楊氏的黿頭渚、王氏的蠡園、陳氏的漁莊等,全是嶄新的,唯一的古園要算寄暢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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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西天底明星,在黑夜裏你閃着眼給我作出招呼。你美麗而且慈愛,在你底眼裏藏着我底深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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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時翻個身,也成爲痛苦的事體了,平常能夠在這小公寓溫暖空氣之中,模糊地高興地起來,可是現在就成爲一個過分懶惰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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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我還活着。但是至少是一個“出家人”。我住在我們鎮上的一個山裏,這裏有一個新造的祠堂,叫做“三不朽”,這名字肉麻得兇,其實只是一個鄉賢祠的變名,我就寄宿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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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是一對父母產出的寧馨兒——敏捷與準確。無論哪一位成功的人物。他一生裏面總有“一髮千鈞”“稍縱即逝”的重要關頭,當這種時候,倘若心裏一遊移不決,或彷徨失措,就要全功盡棄,一無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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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間,工作得很疲倦,天色一黑便去睡了。也不曉得是多少時候了,彷彿在夢中似的,房門外遊廊上,忽有許多人的說話聲音:“火真大,在對面的山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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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我差不多同時接到三份以上的喜柬。迎娶的或出嫁的,都擇定了一個相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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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聽說義大利的天就比別處的不同:“藍天的義大利”,“豔陽的義大利”,“光亮的義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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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力查編)最近一兩年來,美國出版了許多大部的總集,每本都有一千多頁,選了許多作者的代表作品,使讀者對於那一門的文學,能夠得到一個具體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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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要有進取的意志,有進取的勇氣,有進取的準備;但同時卻要有隨遇而安的工夫。姑就事業的地位說,假使甲是最低的地位,乙是比甲較高的地位,依次推升而達丙丁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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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嚴冬的歲寒時節,園子裏的那些梅樹,花蕾還是小小的,好像一粒粒的粟米,大約非過春節,不會開放,除了借重鬆、柏、杉、女貞、鳥不宿等常綠樹外,實在沒有什麼花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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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吹過寂寞的春野。是餘寒未消的孟春之月。本來,我們不是牽上雙手麼?沿着沒有路徑的江邊走去,目送着足畔的浪花,小蟹從石縫中出來,見人復迅速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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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重譯本所根據的是ConstanceGarnett的英譯,倫敦WilliamHeinemann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