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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楓到了香港,他見的九龍是幾條盤錯的運貨車的淺軌,似乎有頭有尾,有中段,也似乎有隱現的爪牙,甚至在火車頭穿度那柵門時似乎有迷漫的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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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纔從南口回來。天是真熱,朝南的屋子裏都到九十度以上,兩小時的火車竟如在火窖中受刑,坐起一樣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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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我們太把西湖看理想化了。夏天要算是西湖濃妝的時候,堤上的楊柳綠成一片濃青,裏湖一帶的荷葉荷花也正當滿豔,朝上的煙霧,向晚的晴霞,哪樣不是現成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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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你的信,像是掘到了地下的珍藏,一樣的希罕,一樣的寶貴。看你的信,像是看古代的殘碑,表面是模糊的,意致卻是深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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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想的社會中,我想,”西瀅在閒話裏說“醫生的進款應當與人們的康健做正比例。他們應當像保險公司一樣,保證他們的顧客的健全,一有了病就應當罰金或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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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衡哲女士來信:志摩:到京後尚不曾以隻字奉助,慚愧得很。但你們的副刊真不錯,我讀了叔本華的《婦女論》,張陳兩先生的蘇俄論辯,以及你和孟和先生的論自殺,都感覺到一種激刺,覺得非也說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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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是世界上名聲壓得倒人的一個學府。牛津的祕密是它的導師制。導師的祕密,按利卡剋剋教授說,是“對準了他的徒弟們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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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羣衆行爲看起來,中國人是最殘忍的民族。照個人行爲看起來,中國人大多數是最無恥的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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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鐸來信要我在《說月報》的泰戈爾號上說幾句話。我也曾答應了,但這一時遊濟南遊泰山遊孔陵,太樂了,一時竟拉不攏心思來做整篇的文字,一直捱到現在期限快到,只得勉強坐下來,把我想得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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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在這裏出門散步去,上山或是下山,在一個晴好的五月的向晚,正像是去赴一個美的宴會,比如去一個果子園,那邊每株樹上都是滿掛着詩情最秀逸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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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成:……我現在正在由以養病爲任務的一樁事上考驗自己,要求勝利完成這個任務。在胃口方面和睡眠方面都已得到非常好的成績,胃口可以得到九十分,睡眠八十分,現在最難的是氣管,氣管影響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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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還沒有從窗眼裏爬進來,我已經鑽出被窩坐着,推着熟睡的母親;“遲啦,媽,鑼聲響啦!”母親便突然從夢中坐起,揉着睡眼,靜靜的傾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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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問你:“你喜歡西湖嗎?”你一定回答說:“是的,我非常喜歡!”但是,倘若我問你說:“你喜歡後湖嗎?”你一定搖一搖頭說:“那裏比得上西湖!”或者,你竟露着奇異的眼光,反問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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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了長期的蟄伏生活,眼看着新黃嫩綠的春天爬上了枯枝,正欣喜着想跑到大自然的懷中,發泄胸中的鬱抑,卻忽然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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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美麗的雪花飛舞起來了。我已經有三年不曾見着它。去年在福建,彷彿比現在更遲一點,也曾見過雪。但那是遠處山頂的積雪,可不是飛舞着的雪花。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地隨着雨點灑下來 顆,沒有落到地面的時候。它的顏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點,並不會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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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凡是到過印度尼西亞巴厘島的人,不能不承認,這島子確實有股迷惑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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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熱帶的豪雨剛過,洶洶涌涌的大西洋霎時灑滿千萬點金星,雲破處,卻見一輪明月高懸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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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蒼蒼的西非洲大陸又擺在我的眼前。我覺得這不是大陸,簡直是個望不見頭腳的巨人,黑凜凜的,橫躺在大西洋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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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遍地都是溫泉,山水又秀氣,不去洗一回溫泉,是不能算是到了日本的。春三月,我偷閒去玩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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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首是一種式樣古雅的日本花瓶,色彩鮮亮,瓶子頸又細又長,跟仙鶴似的,因而得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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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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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埃及朋友說,金字塔的夜月,朦朦朧朧的,彷彿是富有幻想的夢境。我去,卻不是爲的尋夢,倒想親自多摸摸這個民族的活生生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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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火一樣燃燒着的遊行隊伍裏走出來,渾身發燥,胸口跳得厲害。迎面起了風,一陣落葉撲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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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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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井深藏在井岡山的腹心地帶,四面緊圍着層層疊疊的高山,朝上望去,那一片明淨的天,確有些兒像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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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唐人寫了一句“桂林山水甲天下”的詩,多有人把它當做品評山水的論斷。殊不知原詩只是出力烘襯桂林山水的妙處,並非要褒貶天下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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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秋八月,天氣分外清爽。我有時愛坐在海邊礁石上,望着潮漲潮落,雲起雲飛。月亮圓的時候,正漲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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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枕上隱隱聽見渤海灣的潮聲,清晨一開門,一陣風從西吹來,吹得人通體新鮮乾爽。樓下有人說:“啊,立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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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生活在毛澤東時代。什麼是這個時代的精神特色呢?值得反覆深思。我剛剛到張家口一帶作了一次短短的旅行,足跡到處,只覺得生活好似漫山漫野蒸發着的春霧,騰騰上升,充滿青春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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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半島和遼東半島遙遙對峙,形成渤海海峽,正是兵書上所說的咽喉地帶,無怪乎都稱這兒是京都的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