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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识L君,在济南民治报社。握手言笑,一若素识;自是游明湖登佛山辄联袂同行。余性恬退,见人不知作何语,尝终日闭户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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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人问:你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妇女是谁呢?我将毫不思索地立刻回答:是我的母亲,死去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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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四月十四日星期三日记昨夜做了不少的梦。早晨起来,头目也不大清楚,知道又该疏散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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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舍附近,马路两旁,对植着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树,但只有一种:槐树。这很好,虽然较之槐树,我更为喜欢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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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刚刚偷入了某女学花园的时候,恰撒了半空的银罗雪纱,满园的花影人影。某女学的学生也正春衣初试,大家成群结队,说说笑笑地走向演剧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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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的居民都睡酣了,只有海岸上一家小酒店的纸窗上还闪出熠熠的灯光。辛大吃得半醺,把酒杯向桌子上一摔道:“三百吊大钱,四匹毛蓝布,她妈本来答应了,周三这混账小子又托人同她爹说,他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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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也如其余岛上的女孩子一样,虽是长到十五岁了,所最熟识的还只是一些鱼的名字和哪一家的船头上画了两只老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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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时在海岸上拾贝壳,入水捉飞蟹,在岩石下摸鱼捞虾;倦了便坐在一带沙城子安放着古老的铁炮上,向着那绵延数百里的岛屿作梦,幻想一些仙女或英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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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怪人,”谁都那么说。说他怪,只是因为他的言谈行径与我们不一样。一样,只是因为我们跟着社会的习惯走,习惯造成类型,所以我们与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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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野花在荒原里开了又落了,不想这小生命,向着太阳发笑,上帝给他的聪明他自己知道,他的欢喜,他的诗,在风前轻摇。一朵野花在荒原里开了又落了,他看见青天,看不见自己的渺小,听惯风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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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到上海,在一路电车的头等里,见一个大西洋人带着一个小西洋人,相并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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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回寒假,因为养病,住到一家亲戚的别墅里去。那别墅是在乡下。前面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蓝的湖水,对岸环拥着不尽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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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杰三君是一个可爱的人;我第一回见他面时就这样想。这一天我正坐在房里,忽然有敲门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位温雅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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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诗稿的运气真坏!我为它碰过好几回壁,几乎已经绝望。现在承开明书店主人的好意,答应将它印行,让我尽了对于亡友的责任,真是感激不尽!偶然翻阅卷前的序,后面记着一九二四年二月;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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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些日子吧,我邀了几个熟朋友,在雪香斋给握青送行。雪香斋以绍酒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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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列子》里有一段梦话,说得甚好:“周之尹氏大治产,其下趣役者,侵晨昏而不息。有老役夫筋力竭矣,而使之弥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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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从北京南归,在天津搭了通州轮船,便是去年曾被盗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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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从隋炀帝以来,是诗人文士所称道的地方;称道的多了,称道得久了,一般人便也随声附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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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受过新式教育的人,见了无论生熟朋友,往往喜欢你我相称。这不是旧来的习惯而是外国语与翻译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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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抽烟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吃点口香糖,甜甜的,倒不错。”不用说,你知道这准是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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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十期上看到曹聚仁先生的《闲话扬州》,比那本出名的书有味多了。不过那本书将扬州说得太坏,曹先生又未免说得太好;也不是说得太好,他没有去过那里,所说的只是从诗赋中,历史上得来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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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是值得留连的地方,虽然我只是来来去去,而且又都在夏天。也想夸说夸说,可惜知道的太少;现在所写的,只是一个旅行人的印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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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平来,回到原来服务的学校里,好些老工友见了面用道地的北平话道:“您回来啦!”是的,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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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节是我国固有的道德标准,现代还用着这个标准来衡量人们的行为,主要的是所谓读书人或士人的立身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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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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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又称书生。这固然是个可以骄傲的名字,如说“一介书生”,“书生本色”,都含有清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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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前国务卿贝尔纳斯退职后写了一本书,题为《老实话》。这本书中国已经有了不止一个译名,或作《美苏外交秘录》,或作《美苏外交内幕》,或作《美苏外交纪实》,“秘录”“内幕”和“纪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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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品藻》篇有这么一段儿:王黄门兄弟三人俱诣谢公。子猷,子重多说俗事,子敬寒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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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两个字真是挂在我们嘴边儿上的。我们说,“你这个主意很好。”“你这篇文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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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昆明的人,往往不到三天,便学会了“是喽嘛”这句话。这见出“是喽嘛”在昆明,也许在云南罢,是一句普遍流行的应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