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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苏轼逝世八百五十年一时代与苏轼苏轼是四川眉山人。他生于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公历应该是一〇三七年年初;死于一一〇二年,活了六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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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孙鞅进相府不久,就弄得善良的相国公叔痤不知不觉改变了原来怜悯救济他的眼光。他渐渐尊重他的言语,甚至,说也奇怪,似乎有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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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一张长桌,不能肯定是书桌,或饭台,或洗脸架。桌上散铺一堆文稿,横七竖八躺着几支秃头木笔、旧钢笔和开着的红墨水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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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四刮风。青一起来就出去了。这漫长的五月日子,又该我自己一人伴着无尽的饥饿,呕吐和提心吊胆来挨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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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北斗》代序我不是一个诗人,正如同我不是一个艺术家一样,这是每个明眼人第一面就能够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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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去了,你永远不再回来了。先生!你去了。你去了以后,老年人失掉了快活的谈话伴侣,中年人失掉了热忱的、令人兴奋的同志,少年人失掉了关心的、亲热的先生,孩子们呢,他们失掉了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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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年来没有旅行了,几年来没有到过一点新鲜的地方,这次去绥远实在是令人痛快的事,尤其是现在所去的地方站在无人管理的国防边上,你不知那一时那一刻它便要被人夺去,改作他人进攻我们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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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在的眼泪呵,流吧,流吧,为了他们呵,一代一代,一年一年,一月一月死者们,你们的身子结合起来了一道长城绕在祖国的周围在遥远的黑暗的海上一座透明通红的堡垒你们火焰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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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呵,我的祖国每一个清早,每一个黄昏我看见你鲜血淋淋我的祖国,呵,我的祖国。你卖完了儿女,流尽了汗干僵僵的躺在田里他们还要来剁你的尸,剥你的皮我的祖国,呵,我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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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没有死去,哥哥因为疼痛老在我的心头它执拗的在我血管里行走它讲着你的故事絮絮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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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被日寇屠杀的战士们青蛙嗷嗷苦唤着天明,照路,只有满山的流萤,个个坟头坐着那些悠久的黑色影子,因为他们不忍眼看鲜血流在黑夜,装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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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甲白莲花映遍了湖上,诗人用嫩手捧一颗红心,向那微云的青天,他脸上抖起了莹莹光影;湖岸边,绿草曳曳他的长裙,轻笑,诗人的影子相与游移,又缓缓的移上前去,向天,抱着精赤的红心,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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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史沫特莱是在一九三三年春天。那时我和她在上海马路上走着,要到沪西一家工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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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秦百户,关防犹可恃,焉得一万人,疾驱塞芦子?——塞芦子一到福州去由南平到福州去的船,凌晨五点钟开行,我们在四点钟赶上船去,船已经挤得象腌菜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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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赣东前线轿子从安福下来,脱离了绿色的海涛起伏的原野,上了大路。哪里是大路呵!一堆堆横断路腰的土石,一洼洼盘据路心的黄水,小风吹过,起着碎波,正象一个完整的池塘;几尺长的小河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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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下一页尚未揭开,有一天,哥仑布忽然要去发现新世界,一片完完整整从未见过的大陆,从那时就走上了历史的新篇幅,不,是人类新的生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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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常喜欢用“伟大”两字来形容一种令人景慕的人物,其实,由于习惯熟见的缘故,这两个字被采用时,其所代表的意义反不一定真正包含着“伟”与“大”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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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遗失了,遗失了心的颤跳、眼的光明,遗失了一个存在,全世界从我空落落的感觉中消逝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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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是一个疮疱满身的皇后。有些疮、丑、烂、臭,不是积聚在某一角落,却遍散在锦织绮绣、辉煌烂漫丛中,他们说明了上海生命的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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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和美妙倘若不存于人间,则天上一定不会有神奇,有美妙,不,连宇宙都不会有。我面着宇宙,我仰慕那浩渺无穷的苍天,特别喜欢留连在晚上,没有月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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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明白北风,从没有谁见到了北风的心脏,他们说北风是无知的毁坏,他们说北风无头无手,只有一条象女人的累赘裙边一样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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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丧失了它的威胁时,我不得不赞美灰烬了。我不用在这里请出化学家来,我更不用想到物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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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有所歌,有所鸣颂,但是我一开口,在声音没有走出喉腔以前,眼睛已经被泪水灌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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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喜欢在树荫里面行走,一领温清的帐篷遮覆在我头上,它的触觉很象未嫁姑娘的手指尖,它远远好意的看住我,它又如近近的围拢在我周遭,可是却不会靠紧在我的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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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从怀胎到生孩子,中间尽有的是哼唧、叹气、眼泪,甚至于号叫。有些喜欢诛心的人们不爱相信这些是女人的痛苦,偏要说她们的动力都是出之于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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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把我们庄严的斗争视为舞台上一番演奏,果然那样,未免就太以客人自居,以为我们的责任只在于举起一架望远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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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朝最末一个皇帝,少帝曹奂的景元二年(公元261年)的某一个初冬早晨,当时被称为“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同他十三岁的女儿阿凤,八岁的儿子阿绍和婢女阿勤,正在他住宅外院里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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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朝时候宋文帝元嘉四年,陶渊明已经满过六十二岁快达六十三岁的高龄了。近三、四年来,由于田地接连丰收,今年又是一个平年,陶渊明家里的生活似乎比以前要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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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死了。”“是的,我的朋友死了。”我安静地说。一点也没有感动的样子。“你将怎样去祭悼你的朋友呢?”“是的,我将怎样去祭悼我的朋友呢?”我又安静地这样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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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生自土中,来自田间的,这大地,我的母亲,我对她有着作为人子的深情。我爱着这地面上的沙壤,湿软软的,我的襁褓;更爱着绿绒绒的田禾,野草,保姆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