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石民信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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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函久未復,不忙不病,春困而已,說來真是太小姐氣了,怪難爲情。前日雁君飄飄然下凡,談了一天,他面壁十年,的確有他獨到之處,你何時能北上與這班老友一話當年呢?昨日坐在洋車上,看見燕子穿楊柳枝飛過,覺得真是春到人間了。你記得這兒的柳樹嗎?那是上海永遠找不到的,南京也許還可看得見,然而隔六朝太遠了。近來頗有多讀書、少做文章之意,也就是古之學者爲己的辦法,你以爲如何?朱森已出發去調查地質沒有?餘不一一。

  即頌

雙安

秋心 頓首


  雁君賀禮已預備好了。

  昨寄與老闆一篇小叢書譯稿:Conrad 的 Youth(青春),這篇東西自己譯得很高興,你有閒時候,拜讀一下,何如?

  現正從事注《草堂隨筆》,變個十足的馬二先生了。你現譯什麼呢?《十日談》還要不要?

  友鬆兄處乞代道好。

四、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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