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石民信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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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有得到你的信了。聽說你入京一趟,近況何如?袁、顧二君來平,熱鬧一下,現在他們又回去了,而且把莫須有先生拐走,剩我淒冷地滯此。前日送雁君南下,無限惆悵,他“出門一笑大江橫”,行李非常簡單,連心愛的圖章、手杖以及書籍,都隨便留在這兒,的確有些放浪形骸之外的神氣。前日袁、顧二君,與我擬一註釋英文名著叢書目錄,計五十本,已寫信與老闆了,希望你能合作。上海我的確有點想去,大概因爲流浪性的緣故吧,在這裏又有些滯厭了,並且辦工頗覺無聊,所以對他們兩位說:若使暑假他們兩位都到上海,弟亦有躬與盛會之意。他走後,弟在此更見寂寞,雖說是已甘於寂寞了。近日譯一本《最後一本的日記》(小叢書),覺得裏面所說的心境,頗與我現在相似。近日來的確不行極了,從久不寫信給你,而且這封信是如是亂雜上,你可以窺見我心中是多黑漆一團也。千望即回信。

  問你



弟 遇春 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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