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文話》原想寫到民國初年爲止,不料是寫到孔子便中斷了下來。但像這樣的寫法。似乎還不算陳腐。自己校讀了一遍,也頗爲喜悅,便這樣的集成一本薄軼,再行與讀者們相見。
我自己很喜歡“春秋”的時代,所以寫這時代的“話”特別多。這已不是什麼“詩話”“文話”類的東西了,大類關於周民族的一部分的簡史。有許多比較難懂的文句,本來應該加以註解,因爲沒有什麼工夫,只好照原樣的讓她印出。
從這《文話》中斷後,我已不大在什麼公開的刊物上寫文章,自“十二·八”後,我簡直是“絕筆”不彈此調。
今日能夠再以此書與讀者們相見,誠是感觸萬端。“勝利”帶來了“新生”。且讓這舊的《文話》做一個過去的結果吧。
(中華民國三十五年一月十一日鄭振鐸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