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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下一页尚未揭开,有一天,哥仑布忽然要去发现新世界,一片完完整整从未见过的大陆,从那时就走上了历史的新篇幅,不,是人类新的生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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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赣东前线轿子从安福下来,脱离了绿色的海涛起伏的原野,上了大路。哪里是大路呵!一堆堆横断路腰的土石,一洼洼盘据路心的黄水,小风吹过,起着碎波,正象一个完整的池塘;几尺长的小河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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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在的眼泪呵,流吧,流吧,为了他们呵,一代一代,一年一年,一月一月死者们,你们的身子结合起来了一道长城绕在祖国的周围在遥远的黑暗的海上一座透明通红的堡垒你们火焰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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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去了,你永远不再回来了。先生!你去了。你去了以后,老年人失掉了快活的谈话伴侣,中年人失掉了热忱的、令人兴奋的同志,少年人失掉了关心的、亲热的先生,孩子们呢,他们失掉了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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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至著,连载于《新观察》杂志第二卷第一期至第十二期中国是一个有伟大文化传统和丰富艺术遗产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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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女伶阮玲玉的死,叫大众非常轰动。这一星期以来,报纸上连续用大幅记载着她的事,街谈巷语都以她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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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幸的事情终竟发生了吗?悔因!”她的女友纯根靠在一张摇椅上望着那清瘦的女郎悔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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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达尔文氏Darwin底种源论出世以后,“优胜劣败”就成为天演的公例;“弱肉强食”成为必然的趋势;而因此调一倡,人类底互相竞争,也就日盛一日,似乎不如此,就难得到淘汰底效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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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告诉你我在忍受着一个庸俗的人的侮辱,这抓碎了我七年来的一场梦;可是这缕缕的碎片粘附在我的心上!我以极大的苦痛来承受这折磨,我不能睡,我也不能沉下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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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我还能在这个城安然地住下来,而且还住得这么好。那些好意地担心着我不适于在这个城居住的友人也觉得十分惊讶起来了:“想不到啊,你住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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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弟弟面相的相肖,多少人都生着可笑的误会,就是有一点熟的人,有的时候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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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的王国该是美丽的吧,不然怎样会引起那个老雅典人的憧憬?(这是希腊的喜剧家阿里斯多芬在他的剧作《鸟》中暗示给我们的)佛朗士又说到企鹅的国度,但是在真实的世界上哪一个角落里,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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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车上感到了微风吹嘘的爽适。把未曾停挥的摺扇,即刻放到袋中了。虽然本来是没有风的,由于车行的速度,使我的脸和身子急促地钻进了空气之中,便有温柔的风扑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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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朋友,看见上海新出的《新人》杂志里登了一篇寒冰君的《这是刘半农的错》,就买了一本寄给我,问我的意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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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刘半农本来不愿意多管闲事,但到了国难临头国家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心火在内中燃燎着,要叫我不说话自己抑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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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了吧,我回国一年半以来,看来看去,真有许多事看不入眼。当然,有许多事是我在外国时早就料到的,例如康有为要复辟,他当然一辈子还在闹复辟;隔壁王老五要随地唾痰,他当然一辈子还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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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实说了”的文章,登到昨天已登了十八篇了。剩下的稿子虽然还有三五篇,却因内容大致是相同的,不打算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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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北京大学自从创办到现在,已整整三十五年了。我们在校中做事的,读书的,碰到了这样一个大纪念日,自然应当兴高采烈的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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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世纪英国的文坛上,坐满了许多性格奇奇怪怪的文人。坐在第一排的是曾经受过枷刑,尝过牢狱生活的记者先生狄福(DeFoe);坐在隔壁的是那一位对人刻毒万分,晚上用密码写信给情人却又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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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确,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请收回你底手罢,我没有。真可怜呢,也许我比你更为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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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起,黑云没有离开过西奈山山脚。在紧密的乌云上头,发出强烈的光亮,使得凡人们不敢正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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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万物都是欣欣向荣、肥壮饱满的季节。但是,乍冷乍热的天时,使人们全染上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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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的人们又尖着嗓子唱起那猥亵的小曲来了:“奴在呀,房中呀,打呀—牙牌呀……”模仿着女人们底声调,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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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惨黄的灯光,看着一根根发颤的丝,听得街头渐渐变为沉寂,几乎连一叶落地的声音也竟能听出—于是,我知道夜晚已深,一天,将要过去到远远的望不见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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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光么?”“不,没有光;那是闪电。”“不,我相信,有了闪电,就会有光的。”房间阴湿而且黑暗,发出一阵霉烂的气息,好像这不是会有人住的地方,这是一座坟,它将人压着,埋着,使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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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独个儿在马路上面走着。细雨滴落着,从路旁瘦梧桐底叶上。梧桐瘦了,旅人也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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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带温香丰美像黄金一般璀璨得异乎导常的地域里,虽则我也曾几次绞出了热的泪滴,苦苦地哀求我自己再住下几时,等到那条通流到某处的运河工程开掘完竣,我可以引导人们冲进人类历史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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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镇上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和尚,——算来是二十年前的事,现在他是否还健在,我没有回乡,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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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没有整时间容我执笔,久已着手的一部东西,终于不能成器。清闲的心,不时欲依然保住,结果便留下这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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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九年,即民国八年的“五四”运动时,我在《川报》当编辑。这报,是民国七年由被查封的《群报》改组,在民国十三年十一月被杨森无理封闭后,便死硬了!从《群报》时代起,一直到“五四”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