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着你称“兄”,称“先生”,也有几次了。今天索性称起“弟”来了。一则我比你马齿痴长三五岁;二则要和你这位努力上进、思想自由的青年讨个亲近。你不要齿冷罢!请伯屏兄以后,开信管我也叫“老弟”,那我才更高兴呢!伯屏若是不肯,便是客气了。
“半周刊”暂停刊一月。因为梁漱溟来东讲演,稿子是民治报馆承印,印刷来不及,所以“半周刊”也停刊了。
我本来想给你多写几句,但是我前两天办《杜威讲演录》的稿子,累过了。加上这两天里面,又作了六七篇诗,(长的有七八百字呢。)用脑过度,发生了头晕病。(在青州曾发了一次,被同事王先生治好——伯屏兄知道的。)不能再写了,请你看我给伯屏兄的信。从那信里,你可以看出我的性情来。
宝随 七,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