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是黄昏的时刻,因为房子深邃,已经显得非常黑暗了。对面立着一个小女孩子,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觉得她的身材比八仙桌子高不了许多。
-
大抵一个人在他的少年时代总有一两件可笑的事情,或是浪漫的恋爱,或是革命的或是复古的运动。
-
我夜夜真是睡得太熟了,夜里绝不醒来,而且未曾梦见过你一次,岂单是没有梦见你,简直什么梦都没有了。
-
我得到一本《中国》画册。多么大,多么美,多么动心的画册呀!谁掀开它能不惊叹,能不看了再看呢!这是用照片组成的一部解放史诗啊!是呀,一掀开,你就看见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的战友
-
沉默而多情—虽然是在那样幼小的时候,我们就似乎已经看清了生命所为我们铺置的道路。
-
郑州市曲剧团来到首都。几天后,到处都谈论《赶脚》、《风雪配》、《陈三两爬堂》了!是的,郑州曲剧受到首都人民与文艺界的普遍欢迎与称赞!的确值得称赞!首先是音乐与唱腔的优美。
-
文艺界抗敌协会的成立,使我认识了不少新朋友。“老见异书犹眼明”的快活,据我看,远不如中年遇到新的朋友。书是死的,你对它恭敬,他未必就教你明白。
-
——寄到碧落!记得!我们徘徊在雷峰塔下,地上芊芊碧草,间杂着几朵黄花,我们并肩坐在那软绵的草上。
-
“清芬六出水栀子”,这是宋代陆放翁咏栀子花的诗句,因为栀子六瓣,而又可以养在水中的。
-
虽然是才踏上了中年的边沿,也深深地感觉到旧日的相识者成为古人了已经是过多。在这个岁月中想活下去自然是不容易的事,可是像我这样只有窄小的友群的人在两三个月中便以警惕来听受三四个友人的
-
H.M.兄:我到此快要一个月了,懒在一所三层楼上,对于各处都不大写信。这楼就在海边,日夜被海风呼呼地吹着。海滨很有些贝壳,检了几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
在一间不很大的房子里的靠窗的案上,她两手扶着头,皱着眉,很出神地看着一本书。这时她忽然把两手松下来,身躯移动了一下,望一望窗外的天空,呼了口气,伸一伸懒腰,就势站了起来,在室中打了
-
现在对于文艺的批评日见其多了,是好现象;然而批评日见其怪了,是坏现象,愈多反而愈坏。我看了很觉得不以为然的是胡梦华君对于汪静之君《蕙的风》的批评,尤其觉得非常不以为然的是胡君答复章
-
啊!春晖啊!今日又是你的诞辰了!你堕地不过一年零几个月,若照人的成长比拟起来,正是才能匍匐学步的时期,你现在正跨着你的第一步,此后行万里路,都由这一步起始。
-
我发现了这么一个人,也渐渐知道了这么一个人,可是直到现在还说不出他的姓名来。他给我的印象很深,不过我,和别的许多人,也许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是陌生的,根本留不下什么丝毫的影子。
-
昔人称松、竹、梅为岁寒三友,松、竹原是终年常备,而岁寒时节,梅花尚未开放,似乎还不能结为三友;倒是蜡梅花恰在岁尾冲寒盛开,而天竹早就结好了红籽等待着,于是倾盖相交,真可称为岁寒二友
-
因为青岛的节气晚,所以樱花照例是在四月下旬才能盛开。樱花一开,青岛的风雾也挡不住草木的生长了。海棠,丁香,桃,梨,苹果,藤萝,杜鹃,都争着开放,墙角路边也都有了嫩绿的叶儿。
-
“女子中学”的门前,那是三年前在里边读书的学校。和三年前一样,楼窗,窗前的树;短板墙,墙外的马路,每块石砖我踏过它。
-
去年十一月初,我由昆明到大理去的时候,坐的是一家公司的商车。在动身的前夕,司机师吴栾铃君请我吃北方饭。同席的有一位山东青年,高个子,粗眉毛,浑身都是胆子与力量。
-
我们的许多孩子都喜欢看《克雷诺夫寓言》,因为这位十九世纪初期的俄罗斯作家,用了他自己认为是“半说半笑”的寓言形式,代替了“一本正经的说教”,证实了许多“神圣的真理”。
-
一七月里长起来的野菜,八月里开花了;我伤感它们的命运,我赞叹它们的勇敢。二我爱钟楼上的铜铃,我也爱屋檐上的麻雀,因为从孩童时代它们就是我的小歌手啊!三我的窗前结着两个蛛网,蜘蛛晚餐
-
医学是把人类从生物学的立场观察,研究生体的作用,再把他的病变研究,用物理学的化学的材料及方法来考虑治疗的。
-
今天是北京大学第二十二周年的纪念日。承校长蔡先生的好意,因为我不日就要往欧洲去了,招我来演说,使我能与诸位同学,有个谈话的机会,我很感谢。
-
我们现在作诗、作文、作小说,总要求其通俗,总要为工农兵服务,这才算得上是人民文学;如果艰深晦涩,那就像天书一样,还有什么人要读呢?唐代大诗人白乐天,虽生在一千多年以前,倒是一位深解
-
“三句话不离本行。”有人问我对第二届国庆节有什么感想,我愿意由自己的工作(文艺)说起;自己本行的事容易说得亲切些。解放以前,我写东西,最注意写得好不好。
-
致被难的朋友一有那一朵鲜花不被暴雨扑灭?有那一株嫩草不被狂风吹析?啊!这是黑暗的宇宙时有的表揭;这也是消极的获得胜利的秘诀。
-
为什么不愿吃羊肉而宁愿吃菜羹呢?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估计到大家看见这个题目会感觉诧异。其实,这本来是很普通的典故,我觉得它很有启发性,所以又想把它拿来重新做一番解释。
-
花中凌霄直上,愈攀愈高,可以高达百尺以上,烂漫着花的,只有一种,就是凌霄,真的是名副其实。
-
聚仁先生:关于大众语的问题,提出得真是长久了,我是没有研究的,所以一向没有开过口。但是现在的有些文章觉得不少是“高论”,文章虽好,能说而不能行,一下子就消灭,而问题却依然
-
在我们那村里,抓会赌彩是自古有之。航空奖券,自然的,大受欢迎。头彩五十万,听听!二姐发起集股合作,首先拿出大洋二角。我自己先算了一卦,上吉,于是拿了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