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被难的朋友
一
有那一朵鲜花不被暴雨扑灭?
有那一株嫩草不被狂风吹析?
啊!这是黑暗的宇宙时有的表揭;
这也是消极的获得胜利的秘诀。
二
鲜丽的芝兰不压怎得以芳烈?
涓涓的清泉不冻何能成冰雪?
啊!要是不经过层出不穷的磨折,
怎能成为领导革命民众的英杰?
三
要改革荒园自然难免磨折,
要破坏旧社会也难免流血。
啊!只有赤血才能把社会洗洁,
朋友,可别要因此厌视而悲切。
四
旧社会的破坏须要许多年月,
新社会的建设也是不能急进;
啊!只要像蜗牛上竹一节而再进一节,
胜利的灯花终要在你们的门前悬结。
六,十三夜
心坎里的微音
四十年前的芝加哥埠上,
忽然隆起一道革命的光芒;
它的光焰汹涌有若巨浪,
曾波及全球的陆地和海洋。
它的表面是工人的血浆,
枝干是劳动者的骨腔;
它是资产阶级临死的回光,
能助劳苦的工农的解放。
它能照出恶魔的狰狞面相,
能把旧制度的丑态宣扬;
更能烧尽我们的烦恼和悲伤,
引导我们跑入自由之乡。
啊!朋友,你迷途的羔羊,
你可望着远处的光明前往;
那光明之下是自由之乡,
到那里你能消却烦恼与悲伤。
望着远处的光明前往,
且把我们的旗帜高扬;
莫怕一切恶魔的猖狂,
去杀尽所有虎豹和豺狼!
望着远处的光明前往,
把先锋的歌曲尽情的高唱;
莫怕旧的势力紧涨,
努力去铲除一切的屏障!
望着远处的光明前往,
去恶魔刀下来往;
勿顾虑强者的狼心,
且把他们的丑态宣扬!
望着远处的光明前往,
生死且莫计较与思量;
我们要冲破敌人的胸膛;
尤要巩固自己的力量!
把我们的力量团结坚强,
整齐着队伍不住的前往;
送给所有的平民以安康,
送给一切的强者以死亡!
金钱,工役,监狱和刀枪,
我们要送给他们以消亡;
所有一切政治,经济的力量,
要牢牢的操在我们的手上。
啊!快整齐着队伍前往,
为争自由,平等和安康;
正义是我们神怪的仙方,
太阳是我们胜利的保障。
一切腐败的强制的分量,
将在我们面前永远消亡;
横暴的军阀和列强,
将在我们旗帜之下投降!
啊!朋友,你迷途的羔羊,
快前往,前往,不住的前往;
把旧制度根本改良,
使这斗争的纪念大放光芒!
May Day于梅县东山
警钟
茫茫的茫茫的白骨,
累积在我们的故国;
滔滔的滔滔的赤血,
早已是流遍了南北。
啊!这是革命的果实,
这也是烈士的艺术!
别说还有许多年月,
可知我们已被压得难于转侧;
也别说各人自扫门前雪,
可知个个都已焦头烂额;
啊!要得真正的自由解脱,
定须从速的努力团结!
啊!一钱不值的工人农人,
别再眷恋着你的父亲和母亲,
也别迷恋着你的儿女和女人;
可知你这些愿望难于完成,
除非快团结你的精神,
执着红旗努力地前进!
啊!一钱不值的工人和农人,
从速的执着光明的旗帜努力地前进!
轰!轰!轰!振起精神,
轰!轰!轰!步伐齐整!
啊!甚么痛苦我们受尽,
如今我们该做世界之主人!
我们的争斗不能休歇,
在自由和平等之果未结;
我们别怕丛生的荆棘,
我们别怕层出的磨折;
不经苦斗的军队不在我们的地域,
懦怯畏缩的兵士不在我们的行列!
同志们,快用你的手掌,
去播散自由的种子于世上;
更把你的泪水和血浆,
去培植自由的种子发芽和滋长;
使自由之花开得绚烂且辉煌,
完成永常的色血的光芒!
七,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