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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幾頁日記的抄錄。日記常是一種內心生活的記載。社會是一個化妝跳舞場,每個人都在妝扮之下登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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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春天放流時節。長春島的南岸沙灘上一片笑語,穿紅褲子的女人與穿鰻魚頭式紅花鞋的小兒坐在太陽中補網,彼此講着荒島中魚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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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的朝市過去了,菜場中滿地零散着青菜的枯葉,雞鴨的落毛,魚的鱗片,熱鬧後的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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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怪人,”誰都那麼說。說他怪,只是因爲他的言談行徑與我們不一樣。一樣,只是因爲我們跟着社會的習慣走,習慣造成類型,所以我們與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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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是初秋夜裏,窗外月清如水,我一個人獨坐在屋子裏,單零的影子照在書架子上。不免回想到未離家以前,父母尚存,姐姐未嫁,親友往來不斷,家中總是熱鬧鬧的;現在呢,一個人遠遊歸來,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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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野花在荒原裏開了又落了,不想這小生命,向着太陽發笑,上帝給他的聰明他自己知道,他的歡喜,他的詩,在風前輕搖。一朵野花在荒原裏開了又落了,他看見青天,看不見自己的渺小,聽慣風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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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是現代作家朱自清於1925年所寫的一篇回憶性散文。這篇散文敘述的是作者離開南京到北京大學,父親送他到浦口車站,照料他上車,並替他買橘子的情形。在作者腦海裏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父親替他買橘子時在月臺爬上攀下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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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在北京住了兩年多了,一切平平常常地過去。要說福氣,這也是福氣了。因爲平平常常,正像“糊塗”一樣“難得”,特別是在“這年頭”。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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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與聖陶見面是在民國十年的秋天。那時劉延陵兄介紹我到吳淞炮臺灣中國公學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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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日子真快,一眨眼你已經死了三個年頭了。這三年裏世事不知變化了多少回,但你未必注意這些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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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是一位理想家。他有高遠的理想,可並不是空想,他少年時傾向無政府主義,一度想和幾個朋友組織新村,自耕自食,但是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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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是個老實人,又是個有趣的人。他能在談天的時候,滔滔不絕地發出長篇大論。這回聽勉子說,日本某雜誌上有《女?》一文,是幾個文人以“女”爲題的桌話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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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到上海,在一路電車的頭等裏,見一個大西洋人帶着一個小西洋人,相併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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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回寒假,因爲養病,住到一家親戚的別墅裏去。那別墅是在鄉下。前面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藍的湖水,對岸環擁着不盡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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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暑中寫《白採的詩》一文,剛滿一頁,便因病擱下。這時候薰宇來了一封信,說白採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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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卷詩稿的運氣真壞!我爲它碰過好幾回壁,幾乎已經絕望。現在承開明書店主人的好意,答應將它印行,讓我盡了對於亡友的責任,真是感激不盡!偶然翻閱卷前的序,後面記着一九二四年二月;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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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和一位新同事閒談。我偶然問道:“你第一次上課,講些什麼?”他笑着答我,“我古今中外了一點鐘!”他這樣說明事實,且示謙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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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在大江北岸一個城市裏,那兒的園林本是著名的,但近來卻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聽見過“我們今天看花去”一類話,可見花事是不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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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十期上看到曹聚仁先生的《閒話揚州》,比那本出名的書有味多了。不過那本書將揚州說得太壞,曹先生又未免說得太好;也不是說得太好,他沒有去過那裏,所說的只是從詩賦中,歷史上得來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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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動亂時代。一切都在搖盪不定之中,一切都在隨時變化之中。人們很難計算他們的將來,即使是最短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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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聞一多先生在昆明慘遭暗殺,激起全國的悲憤。這是民主運動的大損失,又是中國學術的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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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節是我國固有的道德標準,現代還用着這個標準來衡量人們的行爲,主要的是所謂讀書人或士人的立身處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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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一種處世哲學,用得好時,又是一種藝術。誰都知道口是用來吃飯的,有人卻說是用來接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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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新語·品藻》篇有這麼一段兒:王黃門兄弟三人俱詣謝公。子猷,子重多說俗事,子敬寒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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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送來一匣信箋,箋上刻着兩位古裝的人,相對拱揖,一旁題了“如面談”三個大字。是明代鍾惺的尺牘選第一次題這三個字,這三個字恰說出了寫信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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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平呆過的人總該懂得“人話”這個詞兒。小商人和洋車伕等等彼此動了氣,往往破口問這麼句話:你懂人話不懂?要不就說:你會說人話不會?這是一句很重的話,意思並不是問對面的人懂不懂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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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昆明的人,往往不到三天,便學會了“是嘍嘛”這句話。這見出“是嘍嘛”在昆明,也許在雲南罷,是一句普遍流行的應諾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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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有的是以不知爲知的人。孔子老早就教人“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這是知識的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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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的正義是在那裏呢?正義是在我們的心裏!從明哲的教訓和見聞的意義中,我們不是得着大批的正義麼?但白白的擱在心裏,誰也不去取用,卻至少是可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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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纔有別人,也有別人才有自己。人人都懂這個道理,可是許多人不能行這個道理。本來自己以外都是別人,可是有相干的,有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