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翠也如其餘島上的女孩子一樣,雖是長到十五歲了,所最熟識的還只是一些魚的名字和哪一家的船頭上畫了兩隻老虎眼睛。
-
這裏是幾頁日記的抄錄。日記常是一種內心生活的記載。社會是一個化妝跳舞場,每個人都在妝扮之下登場的。
-
正是春天放流時節。長春島的南岸沙灘上一片笑語,穿紅褲子的女人與穿鰻魚頭式紅花鞋的小兒坐在太陽中補網,彼此講着荒島中魚精的故事。
-
熙攘的朝市過去了,菜場中滿地零散着青菜的枯葉,雞鴨的落毛,魚的鱗片,熱鬧後的冷落。
-
“他是一個怪人,”誰都那麼說。說他怪,只是因爲他的言談行徑與我們不一樣。一樣,只是因爲我們跟着社會的習慣走,習慣造成類型,所以我們與人一樣。
-
一正是初秋夜裏,窗外月清如水,我一個人獨坐在屋子裏,單零的影子照在書架子上。不免回想到未離家以前,父母尚存,姐姐未嫁,親友往來不斷,家中總是熱鬧鬧的;現在呢,一個人遠遊歸來,只剩下
-
一朵野花在荒原裏開了又落了,不想這小生命,向着太陽發笑,上帝給他的聰明他自己知道,他的歡喜,他的詩,在風前輕搖。一朵野花在荒原裏開了又落了,他看見青天,看不見自己的渺小,聽慣風的溫
-
《背影》是現代作家朱自清於1925年所寫的一篇回憶性散文。這篇散文敘述的是作者離開南京到北京大學,父親送他到浦口車站,照料他上車,並替他買橘子的情形。在作者腦海裏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父親替他買橘子時在月臺爬上攀下時的背影。
-
內容:在北京住了兩年多了,一切平平常常地過去。要說福氣,這也是福氣了。因爲平平常常,正像“糊塗”一樣“難得”,特別是在“這年頭”。但不知...
-
我第一次與聖陶見面是在民國十年的秋天。那時劉延陵兄介紹我到吳淞炮臺灣中國公學教書。
-
謙,日子真快,一眨眼你已經死了三個年頭了。這三年裏世事不知變化了多少回,但你未必注意這些個,我知道。
-
夏丏尊先生是一位理想家。他有高遠的理想,可並不是空想,他少年時傾向無政府主義,一度想和幾個朋友組織新村,自耕自食,但是沒有實現。
-
白水是個老實人,又是個有趣的人。他能在談天的時候,滔滔不絕地發出長篇大論。這回聽勉子說,日本某雜誌上有《女?》一文,是幾個文人以“女”爲題的桌話的記錄。
-
去年暑假到上海,在一路電車的頭等裏,見一個大西洋人帶着一個小西洋人,相併地坐着。
-
我這一回寒假,因爲養病,住到一家親戚的別墅裏去。那別墅是在鄉下。前面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藍的湖水,對岸環擁着不盡的青山。
-
盛暑中寫《白採的詩》一文,剛滿一頁,便因病擱下。這時候薰宇來了一封信,說白採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
-
這一卷詩稿的運氣真壞!我爲它碰過好幾回壁,幾乎已經絕望。現在承開明書店主人的好意,答應將它印行,讓我盡了對於亡友的責任,真是感激不盡!偶然翻閱卷前的序,後面記着一九二四年二月;算來
-
僞《列子》裏有一段夢話,說得甚好:“周之尹氏大治產,其下趣役者,侵晨昏而不息。有老役夫筋力竭矣,而使之彌勤。
-
有一天,我和一位新同事閒談。我偶然問道:“你第一次上課,講些什麼?”他笑着答我,“我古今中外了一點鐘!”他這樣說明事實,且示謙遜之意。
-
生長在大江北岸一個城市裏,那兒的園林本是著名的,但近來卻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聽見過“我們今天看花去”一類話,可見花事是不盛的。
-
在第十期上看到曹聚仁先生的《閒話揚州》,比那本出名的書有味多了。不過那本書將揚州說得太壞,曹先生又未免說得太好;也不是說得太好,他沒有去過那裏,所說的只是從詩賦中,歷史上得來的印象
-
這是一個動亂時代。一切都在搖盪不定之中,一切都在隨時變化之中。人們很難計算他們的將來,即使是最短的將來。
-
一聞一多先生在昆明慘遭暗殺,激起全國的悲憤。這是民主運動的大損失,又是中國學術的大損失。
-
氣節是我國固有的道德標準,現代還用着這個標準來衡量人們的行爲,主要的是所謂讀書人或士人的立身處世之道。
-
陶淵明有“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的詩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樂事,“素心人”當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
-
前些日子參加了一個討論會,討論趙樹理先生的《李有才板話》。座中一位青年提出了一件事實:他讀了這本書覺得好,可是不想重讀一遍。
-
讀書人又稱書生。這固然是個可以驕傲的名字,如說“一介書生”,“書生本色”,都含有清高的意味。
-
美國前國務卿貝爾納斯退職後寫了一本書,題爲《老實話》。這本書中國已經有了不止一個譯名,或作《美蘇外交祕錄》,或作《美蘇外交內幕》,或作《美蘇外交紀實》,“祕錄”“內幕”和“紀實”都
-
誰能不說話,除了啞子?有人這個時候說,那個時候不說。有人這個地方說,那個地方不說。
-
沉默是一種處世哲學,用得好時,又是一種藝術。誰都知道口是用來吃飯的,有人卻說是用來接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