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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當他孑身作長途旅行的時候,當幸福和歡樂給他一個巧妙的嘲弄,當年和月壓彎了他的脊背,使他不得不躲在被遺忘的角落,度厭倦的朝暮,那時人們會體貼到一個特殊的伴侶——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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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池塘邊畔了。我是來作什麼的?我天天被憤怒所襲擊,天天受新聞紙上消息的磨折:異族的侵陵,祖國蒙極大的恥辱,正義在強權下屈服,理性被殘暴所替代……我天天受着無情的鞭撻,我變成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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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想過,如若人們開始愛惜光陰,那麼他的生命的積儲是有一部分耗蝕的了。年輕人往往不知珍惜光陰,猶如擁資鉅萬的富家子,他可以任意揮霍他的錢財,等到黃金垂盡便吝嗇起來,而懊悔從前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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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在什麼時候,一樁事情擾亂了我。好像平靜的淵面掠過行風,我的靈魂震顫得未能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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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惦記着遠方的行客,癡情地凝望着天際的雲霞。看它幻作爲舟,爲車,爲騎,爲輿,爲橋樑,爲棧道,爲平原,爲崇陵,爲江河,爲大海,爲渡頭,爲關隘,爲桃柳夾岸的御河,爲轍跡縱橫的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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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命運好比漁夫,不時不節在生命的海中下網。凡落入他的網的,便不論賢愚老幼,一齊被撈到另一個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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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是精修的音樂師(Virtuoso),而是繪畫的素手(Amaieur),一天我作了這樣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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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不知在什麼書上看到一張圖畫。題的是“愛護動物”。圖中甲兒拿一根線繫住蜻蜓的尾,看它款款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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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叫作啞子。天生的不具者,每每是連名字都沒分兒消受的。高大的身材,闊的肩,強壯的肌肉,粗黑的臉配上過大的嘴,這可說是典型的粗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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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聽到急水灘頭單調的午夜的碓聲麼?那往往是在遠離人居的沙灘上,在嘈嘈切切喁喁自語的流水的沶涯,在獨身的鴟梟學着哲人的冥想的松林的邊際,在拳着長腿縮着頸肚棲宿着黃鷺的短叢新柳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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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燕居屋檐底下,在旁有慈愛的母親。窩中乾燥而溫暖。他日常所吃的,有金黃的穀粒,棕紅的小麥,肥白的蟲,和青綠的菜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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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出門走百步,得大吉祥。說是天上的仙子今晚也要化身下凡,遇見窮苦而善良的人們隨緣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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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這是去年夏間的事情。我住在北平的一家公寓裏。我佔據着高廣不過一丈的小房間,磚鋪的潮溼的地面,紙糊的牆壁和天花板,兩扇木格子嵌玻璃的窗,窗上有很靈巧的紙捲簾,這在南方是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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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媽媽不知道要怎樣告訴你許多的事,現在我分開來一件一件的講給你聽。第一,我從六月二十六日離開太原到五臺山去,家裏給我的信就沒有法子接到,所以我同金伯伯、小弟弟所寫的信我就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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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舉行的亞洲及太平洋區域和平會議的繁重而又細緻的籌備工作中,活躍着一個小小部分,那就是在準備着中國人民獻給和平代表們的禮物,作爲代表們回國以後的紀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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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劇院公演《軟體動物》以來,劇刊上關於排演這劇的文章已有好幾篇,一個沒有看到這場公演的人讀到這些文章,所得的印象是:(一)趙元任先生的譯本大成功;(二)公演的總成績極好,大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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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這非常富於刺激性的年頭裏,我敢喘一口氣說,我相信一定有多數人成天裏爲觀察聽聞到的,牽動了神經,從跳動而有血裹着的心底下累積起各種的情感,直衝出嗓子,逼成了語言到舌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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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春初的日子鬆弛下來。將午未午時候的陽光,澄黃的一片,由窗櫺橫浸到室內,晶瑩地四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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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又見面了,點點頭笑笑,彼此曉得這一年不比往年,彼此是同增了許多經驗。個別地說,這時間中每一人的經歷雖都有特殊的形相,含着特殊的滋味,需要個別的情緒來分析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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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寫詩,或可說是要抓緊一種一時閃動的力量,一面跟着潛意識浮沉,摸索自己內心所縈迴,所着重的情感——喜悅,哀思,憂怨,戀情,或深,或淺,或纏綿,或熱烈;又一方面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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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報·文藝副刊》出了一年多,現在要將這第一年中屬於創造的短篇小說提出來,選出若干篇,印成單行本供給讀者更方便的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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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就是那麼兩根蛛絲,由門框邊輕輕地牽到一枝梅花上。就是那麼兩根細絲,迎着太陽光發亮……再多了,那還像樣麼?一個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網在光天白日裏作怪,管它有多美麗,多玄妙,多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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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到了山西,天是透明的藍,白雲更流動得使人可以忘記很多的事,單單在一點什麼感情底下,打滴溜轉;更不用說到那山山水水,小堡壘,村落,反映着夕陽的一角廟,一座塔!景物是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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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家的詩已出版的有兩個集子,還有一篇長詩在印刷中,論理我早應分對他的詩說幾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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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教史中我們可以找到許多由於畏怖,祈求而崇奉偶象(有形的與無形的),敬仰難以理性解釋的主宰者的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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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收拾舊書,發現了前幾年爲某半月刊上所作的一篇短文,題目是《青紗帳》。文中說到已死去十多年的我的一個族人曾爲高粱作過一首詩,詩是:高粱高似竹,遍野參差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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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熟習北方情形的人,當然知道這三個字——青紗帳。帳字上加青紗二字,很容易令人想到那幽幽的,沉沉的,如煙,如霧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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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初我們不論到哪一處的園地裏去蹓躂一下,總可以看見籬邊階下或石罅磚隙挺生着一種野草,幾乎到處都是,大家對它太熟悉了,一望而知這就是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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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是一個愛好遊山的人。但是以中國之大,名山之多,而至今不曾登過五嶽,也不曾看到西南諸大名山,所以問起我所愛遊的名山,真是寒傖得很!算來算去,只有一座黃山,往往寤寐系之,心嚮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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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回灘繞百千灣,幾日離腸九曲環。一棹畫眉聲裏過,客愁多似富春山。”我讀了這一首清代詩人徐阮鄰氏的詩,從第一句讀到末一句細細地咀嚼着,辨着味兒,便不由得使我由富春山而想起七裏瀧來。